席如宝呆呆地想着,膝盖骤然一痛,双膝也如断臂一般不受控制,扑倒在地板上。
她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生命一点一滴抽离的滋味。
就像亲眼看着席祖儿离她而去,奔赴薄孤城的方向。
她此刻也无比真切地亲眼体会着,生命在她身上的倒计时。
“宝儿,你怎么了?”顾秋莎来扶她,“不要怕,爷爷他走得很安详,没有受苦,在梦中去了更好的世界,我们要尊重他的遗愿……”
她忍着悲伤,努力安慰着女儿,以为席如宝是被老爷子去世吓坏了。
席如宝缓缓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半晌,才哇地哭出了声:“我知道。妈咪,我只是想起来,今天婚礼上忙得漏掉了抛捧花的环节,没有让姐姐接到捧花呜呜!”
她的生命如果注定要奔向终点,她希望能换得姐姐和姐夫百年好合。
可是今晚居然忘了抛捧花这么重要的事。
顾秋莎:“……”
被席如宝这么一打岔提醒,她忽然后知后觉地朝楼上看去,“祖儿呢?让她来见爷爷最后一面罢,爷爷最疼她了。”
席如宝咬唇,知道瞒不住:“姐姐……她去找薄爷……”
“大半夜去找薄孤城?”顾秋莎皱眉,脑海猛然闪现那副为南宫墨绘制的画像,“等等,有件事,我觉得祖儿有必要知道,宝儿,快给你姐打电话!”
“妈咪,我不想拖累姐姐……”席如宝猛摇头。
她缩着软塌塌的手臂,裹着毯子,努力遮住断臂和逐渐裂开的膝盖骨。
不想成为,阻挡席祖儿去找薄孤城的绊脚石。
顾秋莎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两个人思维根本在不同的频道:“跟你没有关系啊宝儿,我想告诉祖儿的是,是薄孤城和四爷的事,她肯定不知道,薄爷和四爷,那么像!”
席如宝一脸茫然:“哪里像了?”
顾秋莎:“骨骼神韵都像!”
“妈,我知道您今晚受到很多的打击,您……清醒一点?大舅舅,您能照顾妈咪先休息吗?今晚我给爷爷守灵!”
“你这孩子,我怎么和你说不明白呢。你们不觉得很蹊跷吗?薄爷今晚不见了,四爷还好端端的返回婚礼现场,他们那么不对付,又那么像……”
席如宝:“妈咪你到底想说什么?”
顾遇之:“小莎,你的意思是……?
顾秋莎抿了抿唇,郑重道:“薄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