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卖骡子的老刘家后,魏婉和沈丹雪将木桶放在门口,走了进去。
魏婉瞧着在木椅上靠扇蒲扇的老头儿,他方脸圆眼,嘴角边还长了个拇指般大的痣。
平白让人心中生厌。
“你是卖骡子的老刘头吗?”
木椅上的老头儿掀开眼皮,不咸不淡的扫了一眼魏婉和沈丹雪:“干什么?”
魏婉眉心微蹙:“买骡子。”
老刘头轻蔑的笑出声,仍旧坐在椅子上不动弹:“啧,就你们俩个穿着粗布条的闺女?能买得起骡子?我这儿的骡子可不便宜。”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予接待,嫌弃魏婉她们身无分文。
魏婉心中嫌恶,送上门的生意都不做,待人接客都做不到一视同仁。
她冷冷的瞥了一眼老刘头,拉着沈丹雪转身就走。
沈丹雪虽不满老刘头的态度,但想到她们此行是为了买骡子,而这兰陵县独独就属老刘头家的骡子最好了。
于是她张口问道:“嫂子,咱们不买骡子了吗?”
魏婉边走边答:“这兰陵县又不是只有他一家卖骡子的,对面不也是卖骡子的吗?咱们有的是钱!”
沈丹雪懵懵懂懂的点点头。
老刘头不屑的瞅了她们一眼,对门那家骡子,卖的哪有他家的好!
“对门的骡子可是三天两头的生病,有气无力的!”
魏婉和沈丹雪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对门那家骡子铺。
老刘头脸上挂着轻蔑,也想到对门瞧个笑话,便也站了起来,弓着腰,背着手朝对门走去。
魏婉和沈丹雪一进去,就有个长相憨厚老实,约摸七十的老头迎上来。
“老先生,你这儿还卖骡子吗?”
那老头听到魏婉的称呼,连连摇头:“丫头,使不得,使不得,先生是读书人的称呼,我一个糟老头子,可使不得这样称呼。我姓李,你叫我老李就行。”
魏婉不好意思的笑笑:“那我叫你李老吧!”
老李点点头,又道:“丫头是要买骡子啊?”
“嗯对,我跟小妹上县里做生意,有个骡子方便些。”魏婉客气的说。
这老爷爷不是比刚才那个老刘头有礼貌多了。
老李恍然大悟,随即脸上多了一丝顾虑:“丫头,不是我老李不卖给你,实在是,前些日子,我这儿的骡子不知道怎么都生了场大病,精神都不太好。我就都给贱卖了,现在家里就剩下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