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母亲,我却一点都不了解她……”
这倒跟我有点相似呢。
我是爷爷用命换来的,却几乎对他一无所知……
我安慰道:“不管怎么说,踏雪寻梅,也就是你的小姨妈,应该不是凶手。”
“因为她说,就算你妈妈死了,也别想逃避自己的命运……这意味着她其实不希望你妈妈出事,似乎有某种使命担在你妈妈的肩上。但她不想承担,于是就瞒着娘家人偷偷来到了正阳市,并跟你父亲组建了家庭。”
林梦瑶想跟袁静交谈一下,我立马拒绝了。
因为袁静被下了钉口含,能说出口的都是废话,真正有用的信息,不管她愿不愿意透露,都只能憋在心里。
而且她冤屈难平,随时都处于失控的边沿,越让她接近不舍的人和物,就会越令她怨念膨胀。一旦彻底失控,我就没办法了,只能镇杀。
“现在我们该怎么做?”林梦瑶着急道,担忧的望向袁静坟墓。
我笑道:“你别急,不是还有张慧娟这条线索吗?而且根据我的试探,哪怕她没有亲手杀害你母亲,也绝对参与过这场谋杀。”
“无论如何,今晚之前,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我让林梦瑶去办几件事,然后就独自回到了富荣华。
董彪已经视我为座上宾了,亲自带我去找张慧娟。
路上,我们交谈了几句,这才知道,张慧娟年轻时,就抵押了林国栋分给她的股份去赌,结果害的公司差点易主;离婚后,她就更肆无忌惮了,在澳们欠下了上亿的赌债,所以才死皮赖脸地搬进林家,就是为了躲债。
而仅仅这半年多的时间,她又在董彪这里欠下了一百多万。
虽然靠着出卖我,从邹大伟那里得到了五十万酬金,但真可谓杯水车薪,估计还不够她霍霍一周的。
交谈中,我们来到了三叶草酒店。
这里是四星级,最便宜的套间也要两千多块一晚。
欠了一屁股债,却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高消费,单是这份淡定,我还真是自愧不如。
董彪特别会办事,已经以派人来接张慧娟去参加牌局的名义,骗她把门禁打开了。
我拨通了林梦瑶的号码,藏进裤兜里,然后就进去了。
套间里乱七八糟的,张慧娟慵懒的斜躺在沙发上,面前有个画家,正根据她的描述绘画些什么。
“张太太,您把我留在那里等死,自己倒挺悠闲的?”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