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颂却没有让士兵把枪移开,依旧阴沉沉的盯着我。
“上次你就说,登上那支船队后,就能让邹大伟失去继承权,结果呢?这一次,我又如何信你?”
我强自镇定的换了个坐姿,淡然道:“你只能信我,不然的话,你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甚至失信于民,让那些敌对的武装势力有机可乘,颠覆政权;”
“而我们继续合作下去,至少还有一线挽回的机会。”
巴颂沉默了许久,突然狠狠地把雪茄摁灭,冷声道:“如果我只是想守住这个位子,统制蒲泰,我现在就会杀了你,因为你已经耗尽了我的耐心!大不了重新掀起战争,但这些年,当地的武装势力已经被我收编的七七八八,我方的军力,已经无人可敌!”
我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这家伙可是杀人如麻的军阀出身,如果真失去了理智,恐怕也不会去顾什么外交纠纷。
而我的道行,也远远还没到能躲过子弹的程度。
心慌之余,巴颂却突然皱眉看向了烟灰缸里渐渐熄灭的烟头,就像眼睛里逐渐冷却的杀意。
“但,我不只是想统治这里而已,我是真心想建设好我的家乡……”
“我很羡慕你们华人,虽然你们的福利,跟那些高度发达国家相比,没有太多优势,但你们拥有安定。不用让七八岁的孩子扛着枪去杀人,不用眼一睁开就担心炮弹砸在房顶上。”
“然而,别人的再好,也是别人的,我要自己的!我要把蒲泰,建造成一个能让居民安心生活的地方!”
我十分诧异的睁大了眼睛,没想到巴颂心里是这么想的。
光复国家……这其实才是最大的野望!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复国者圣!他这是想做伟人啊……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试探着把手伸过去:“所以……合作愉快?”
巴颂看了一眼,没急着握,似笑非笑道:“看你这阵仗,似乎是要回到你的祖国了?到时候,我还怎么保证你履行约定?”
我平静道:“还是那句话——你只能信我。”
“我跟邹大伟结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一次,他更是把我、还有我的朋友,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甚至屡次雇凶杀我,可以说势不两立。”
“而对他最大的报应,不就是剥夺他拥有的一切,让他眼巴巴看着那些遗产,却动不了,只能在牢里等死吗?”
“所以,在这个角度上,咱们的利害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