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不是已经问了么,邹大伟为什么这么着急杀你?”
邹文斌咬着牙犹豫了许久,才垂头丧气的踢石头道:“妈的,关我啥事儿啊,还不是他自己没人性?”
“那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当时邹大伟刚买了个文聘毕业,邹老爷见他天天在夜店里瞎混闹事,就给他安了个项目经理的位子,希望他稳定下来。”
“但稳定个屁啊!就没见他上过班,天天领空饷,还是在夜店里玩。”
“玩就算了,但后来他看上了公司里的一个小实习生,就叫我给他买了几包绿苍蝇,也就是迷药,以见客户的名义,把那个女孩骗到了夜店里,放倒后拖进了包厢。”
“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总之后来没见过那女孩,邹大伟也再也没去夜店混了,突然变得老实了很多。”
“差不多半个月后,那女孩就被人从河里捞出来了,说是家庭贫困压力太大,自杀了。然后邹大伟就被他爹安排到了正阳,一躲就是好几年。”
“我明白了,女孩早就死了,是被他玩死的!”刘果儿气得直哆嗦:“他还是人吗!?”
邹文斌悻悻的看了我们一眼:“他要是个人,还能有这些事儿吗?”
“我天天跟他混,没人比我更了解他,闲的蛋疼总是寻衅滋事找刺激,经常因为一点小摩擦,就雇凶把人打残,也被拘留过几次,但大都是私下赔点钱就完了。”
“有一次,他还勾搭一个女生,人家没答应,他就找人PS艳照,贴了学校满墙,害那女孩直接得了抑郁症,差点自杀。”
“但杀人可不是赔点钱就能了事的,我又算得上是个人证,所以那时候天天心惊胆战的,怕被他灭口。”
刘果儿疑惑道:“不是说,只有人证的话,也没什么用吗?”
我摇摇头:“不一样,像公海这件事,只有老船长亲眼目睹了邹大伟杀人,其他目击者都死了,这就叫孤证,没有任何作用,甚至可能被邹大伟倒打一耙。”
“但是,如果有很多人共同目击,而且彼此之间没有利害关系、证词可以互相印证的话,就能起到作用了。”
“换言之——”我看向斌仔:“还有其他人证?”
邹文斌微微点头:“他下药时,被酒保看见了,最重要的是,女孩被药倒之前,皮包搁在吧台上,邹大伟当时也没注意,就被酒保收起来了,上面沾着邹大伟指纹呢;而且女孩的手机也在皮包里,里面有邹大伟约她去夜店的通话录音。”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