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拂晓,旭日东升。
赵丰年绞着双腿半靠在行军床上,百无聊赖的打着响指。
严春霖睡眼惺忪的伸了个懒腰,翻身起床后本想直接去端小桌边的那一大碗臊子粉,可一不留神他就看到过道对面的赵丰年脸上那无比诡异的笑容,不自觉打了个冷颤,肥脸顿时就挤作了一团。
随着赵丰年右手的大拇指和中指不断的摩擦发出些清脆的轻声,微弱的荧光逐渐从那指尖交错的地方弥散开来,直至变成了一团光球。
因此,赵丰年笑得十分猥琐,就像是得到了一个逛窑子终身免费的机会似的,哈喇子都淌出来了……
“二位大人,河粉凉了就不好吃了!”
“……”
热心肠的老王见两位领导都在神游天外,随即从远处的地铺上爬了过来,腆着脸很是谄媚道:“今儿估摸着应该是个晴天,要不要属下待会儿把您们的被子搬到后院儿去晒晒?多受点阳气总归是好的!”
“你先去安排兄弟们换班吧!”
赵丰年闻言回过神来,目光直直的落在了外面的天井里,负责昨晚值夜的三十个差役此刻大都已是脚步虚浮,且各个哈欠连天,偶尔有些年纪大一点的老帮菜甚至连刀都拿不起来了……
估摸着再不让他们去睡觉,绝壁得活活猝死几个!
“赶紧的,还愣着做甚!”
见老王还趴在地上发呆,严春霖生怕赵丰年心生不喜,连忙板起脸来出声呵斥道:“赵大人说的话你没听见吗,去把甲队喊回来睡觉,乙队出去接他们的班,丙队待在衙门里自由活动!”
“是!”
老王赶紧拱手称是,随即收起了面上的谄媚,起身快步朝着门外走去。
“老严!”
“哎!”
思忖片刻,赵丰年扭过头来,面对着正在床上大快朵颐的严春霖,皱眉道:“咱们的仵作,病好了吗?”
“不知道!”严春霖肥脸埋在碗里,嗦得不亦乐乎,闻言硬是等了好一阵才恋恋不舍的抽空抬头,貌似意犹未尽道:“你找他作甚?”
“我想重新检查一遍受害人的尸体!”
赵丰年心中充满了疑惑,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基本上可以确定梦中的赵谨言并没有说谎,毕竟他睡了一觉起来就成为修行者的事实几乎做不得假……
可问题又来了,既然他赵丰年就是赵政,那么赵鸣谦留下来的那把神都龙雀应该一直都待在卧虎巷里头的那个小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