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刚好也带着大理寺的差役们穿过了那面坍塌的院墙,整整齐齐的挤满了一整条街。
“赔了你多少钱?”
见严春霖看向自己的眼神颇为不善,赵丰年自知理亏,连忙开口致歉道:“不够的话,我私人再添点……”
“就不劳百户大人费心了,左右不过是二十两银子的活计,咱们大理寺虽然过得不甚宽裕,但也不会为了这点儿小钱与兄弟衙门为难!”
严春霖顺着赵丰年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残垣断壁,顿时便气不打一处来,很是阴阳怪气道:“但丑话我得说在前头……这事儿,仅此一次,如若再有,那就烦请百户大人别怨我老严不念旧情了,你蕴尘司做得了初一,我大理寺就做得了十五,咱们且走着瞧罢!”
“别介!”
等到身后的蕴尘司衙门里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赵丰年赶紧搂过了严春霖的肩膀,低声服小道:“兄弟我一时大意,你这做哥哥的还是得宽容些,莫要在这里上纲上线了,什么大理寺蕴尘司嘛,不都是为陛下办差,分那么清作甚……消消气,别给下面人看了笑话!”
“赵丰年,你也忒不要脸了!”
严春霖挣扎了几下,却没能摆脱赵丰年那异常强力的大手,随即没好气道:“怕人看笑话,你当时咋不躲到家里去打?偏要怼在我大理寺的门口,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
“声音小点儿,后面这一百多号兄弟都看着咱呢!”
“滚!”
“……”
就这样,两人一路拌嘴,领着身后的侦侯差役们声势浩荡的赶去了城北的望月码头。
至辰时三刻,靳小楼亲自待人开来了一艘老旧的福船,在接上了这百多号官差之后,福船当即掉头,继而一路向北,径直扑向了鱼化寨。
“赵大人,孔玖此时应该已经有了准备!”
靳小楼迎风站在甲板上,手扶着船舷举目眺望着天水相接的远方,头也不回道:“你们来势汹汹,根本瞒不过他的眼线……”
“我就没想要藏着掖着!”
严春霖因为有点晕船所以早在上船之后没多久就被靳小楼的手下带到客房去休息了,赵丰年百无禁忌,出于对这个世界里的大船的好奇,才留在甲板上,肆意享受着陨仙湖沿途的风光。
听得靳小楼的话,他很是不屑一顾道:“他再有准备又能怎样?难不成能团灭了咱们?”
“团灭?”
靳小楼费了好大的劲才搞明白赵丰年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