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有人想借蕴尘司清查漕运之事再次挑起朝中的党争!”赵含章微眯起双眼,冷冷道:“可别小看了那些贩私的既得利益者,他们彼此之间盘根错节,经营数千年下来,其能量之大,远超你我的想象!”
“这群人不就是守旧派吗?”
赵丰年开始被这些复杂的关系给弄得焦头烂额,就像自己的眼睛被人给蒙住了,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是也不是!”赵含章叹了口气,苦笑道:“东陆各族皆有贩私的既得利益者,其中最为猖獗的要数南洲的妖族诸部……我朝旧党虽不乏有参与贩私的豪门勋贵,但相比于整个贩私群体来说,他们不过是凤毛麟角,属实算不得什么!”
“……”
“当年许相在你爹的授意下主持的熙和变法,最终就是败在了漕运清算上面,就连十二连环坞都没办法做到铁板一块,更别说朝中的文武群臣了……当然,这其中难保没有私贩们暗中操控的影子!”
“既然连新党都不是私贩们的对手,蕴尘司凭什么还要逮着他们不放?”赵丰年心中大为疑惑,总感觉陈平安有些有铁,没事在这里找不自在呢!
“我听说,陈平安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查你爹遇害的事情!”赵含章稍稍凑近了赵丰年身边,压低了声音道:“他怀疑你爹的死,和东陆的私贩们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
赵丰年顿时一阵头大,后知后觉的才发现严春霖说得没错,自己这回还真摊上了大事。
“二叔,能不能活动一下你的人脉,帮我调个工作岗位?”
“你的意思是,换衙门?”
“嗯咯!”赵丰年眼中充满了期待,蕴尘司这个要人命的地方,他是真的一天都不想多待了。
“换了衙门你死得更快!”
赵含章忍不住嗤笑一声,没好气道:“这种事情,你一旦参与了就没法脱身,只能闷着脑袋往前冲,直到把敌人全部消灭干净为止!”
“……”
“大人,您还醒着吗?”
正当赵丰年准备出声与赵含章据理力争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朱七七敲门的声音。
说时迟,那时快,赵含章的身影又一次在赵丰年眼前逐渐变得虚无。
“什么事?”赵丰年见状放下了心来,随即清了清嗓子,故作虚弱道:“进来说话!”
“庞府的管家刚才过来了一趟……”
进门以后,朱七七径直走到了赵丰年的床边,手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