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夜晚,楼成严喆珂单车夜游、彭乐云泳池练功时,帝都学院武道社场馆内,灯光全灭,寂静空荡。 窗外月华照入,洒下了一地的银霜,陈敌国踩着“它们”,来到了更衣室门口。 他停滞了十几秒,掏出钥匙,打开门锁,走了进去,然后双手插兜,借着微光,认真地打量着这里的每一寸地方,金属的长条凳子,隔断的洗浴间,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卫生间,尽收眼底。 陈敌国迈了两步,站到了更衣柜前,用另外一把钥匙打开了挂着自己名字的那个。 里面杂物很多,洗发水和备用剃须刀等应有尽有。 一个个拿出,放入背包里,他的动作很是缓慢,似乎挂着沉重的铁制秤砣,足足用了三分钟才收拾停当。 望着里面空空荡荡的情景,他嘴唇嗫嚅了几下,用尽了全身力气般将柜门合拢,喀嚓一声,重新锁上。 他没再取钥匙,任由它挂在那里,垂下了备用,轻轻摇晃,若有似无地碰响。 深深地看了一眼书写着“陈敌国”三个字的纸制铭牌,他嘴角勾起,吸气望向了侧方,眼眸内似有晶莹反光,然后伸出手,将它扯了下来,认认真真地展开平整,来回摩挲,放入了皮夹装照片的地方。 负上背包,塞好皮夹,陈敌国倒退着往后,一步一步,靠近了门边。 再退一步,他凝望着前方,于几十秒后探手抓住门把,将更衣室的大门回拉。 喀嚓! 锁芯嵌住的轻微声音里,陈敌国仿佛在面壁思过。 他依旧将钥匙留在了门上,背着背包,用脚丈量起了武道场馆:器材众多的力量房,石阶略显陈旧的擂台,共有五层的观众座位,以及依稀能看得见各种锻炼痕迹的宽阔场地。 一步一步,缓慢沉重,陈敌国最后进入了荣誉室,停在了摆放帝都学院武道社曾经拿过的诸多冠军奖杯的橱窗前。 他再一次伸出手,却轻触到了冰冷的玻璃。 悬停片刻,他收回右掌,转过身体,走向了外面,身后的背包不大,像是什么也没有带走。 一步一步,陈敌国不断打量着四周,用蜗牛前行般的速度回到了武道场馆门口。 翘首再望,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哐当! 大门缓缓合拢,熟悉的一切渐渐消失在了他的眼底,最终什么都没有剩下。 天空明月万古依旧,陈敌国转身离开,身影拉长,摇摇晃晃,渐行渐远。 武道社办公室外的阴影里,长发披肩的任莉和清淡里藏着隐约忧郁的沈忧静静望着,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站出去。 良久之后,又是两声叹息。 ………… 这个夜晚,留着长发,很有古典优雅气质的历晓远坐在咖啡厅角落里,对面是位懒散靠坐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