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景见程止欢没有回答,微微抬眸看向她。
那双漆黑如浓墨的瞳孔深处似有暗流涌动,眉宇间泛着霜色冷意,无形的气势将程止欢包围,似是想要将她吞噬在他的身体里。
程止欢摸不准顾行景的意思,只能点了点头,声音娇软,“喜欢。”
她嘴角上翘,眉眼间都带着笑意,“行景送的我都喜欢。”
指尖轻轻拉拽了一下顾行景的衣袖,她又软声问道:“所以今天行景可以陪我一起睡觉吗?”
顾行景抿了抿唇,眉宇间的不悦更甚。
他声音压低,不同于刚才的性感低沉,而是多了几分疏离寡淡。
“我不会食言。”
腕骨处的佛珠似是泄愤般,狠狠碾过了程止欢的脚踝,痛得她轻呼出声。
顾行景猛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
头顶的灯光落在他身上,阴影便就那么落在了程止欢的身上。
她被他的阴影所笼罩,仿佛成为了他阴影之下的所有物。
他就那么垂眸看着她,漆黑的瞳仁深处涌动着几分如同恶意般的占有欲。
“认清你的位置。”
薄凉又无情的话语从他嘴里而出,潜藏的占有欲被压抑在近乎无情的理智之下,形成了独属于他的气场。
程止欢微微仰头,修长白皙的脖颈便就那么落入了顾行景的眼。
喉头微动,上下一滚,“不要耍花招。”
他警告着她,又像是在警告着自己。
“行景。”程止欢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我没有耍花招。”
要不是为了活下去,她才不想和他在这里纠缠。
她轻咬着唇,原本苍白的唇染上一抹不正常的绯红来。
漂亮到极致的瞳眸中氤氲着几分水汽,楚楚可怜的模样惹人心疼。
顾行景双唇紧抿,眉宇愈发冷淡。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毫不留情的转身往外走,期间甚至没有停留一下。
程止欢见他如此绝情的离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情,要不是为了活下去,她说什么都不会待在这人身边。
思考间,程止欢又是一声咳嗽,脸色也越发苍白了。
她自幼体弱,从小到大不知吃了多少名贵药吊着身体,可还是被医生判定活不过二十五岁。
直到三年前,家人为她找到了一位算命先生,先生说她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