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止欢长睫轻颤,圆润可爱的脚趾微微蜷缩了一下。
“很疼?”顾行景的声音在程止欢耳边响起。
同时她感觉到脚背上传来一阵微弱的刺痛感,是顾行景在帮她消毒。
有些刺鼻的酒精沾到棉签上,透过破碎的皮肤渗透进那一道细微的血痕之中,由酒精带来的刺激感让程止欢不适的蹙眉。
“有点。”她轻声说道。
“忍着点。”顾行景的声音带着几分性感的低沉,长睫垂着,双唇紧抿着,没什么多余的情绪。
程止欢倒也不在意顾行景是什么样的表情,她只是好奇,这位向来尊贵不肯低头的爷,今天怎么心血来潮帮她处理伤口了?
而且这伤口不过是玻璃碎片擦过的几条细微的血痕,实在是不值一提。
但她因为身体特殊,身子骨弱得厉害,这在别人身上是小伤的伤口也足以让她难受一番。
具体就是这鲜红的血不断的从细微的伤口里渗出来,在简单的消毒和上药之后,似乎依然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顾行景看着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眉头紧皱,“怎么回事?”
程止欢倒是习以为常的说道:“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还在流血。”顾行景沉声道。
程止欢轻轻点头,“没关系的,我从小就这样。”
“血小板有些缺失,伤口愈合的会慢一些。”
所以她总是避免自己受伤,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就比如刚才。
“明天我让陈生来帮你检查一下身体。”顾行景直接说道。
陈生是顾家的私人医生,刚从国外回来不久,据说是世界排名第一医学院的博士后,无论是理论知识还是临床实践,这个人都有远超于常人的本领。
程止欢见过陈生一次,倒不是在顾家,而是在自家二哥的晚宴上。
不过那个时候她只匆匆在宴会上露了一面,又离得那么远,陈生不一定记得自己。
但以防万一,程止欢还是不太想和陈生见面。
所以她拽了拽顾行景的衣袖,软声道:“我没事的。”
“我之前去医院检查过很多次的,医生都说是老毛病了,平时注意点就好。”
她实在是不想在现阶段暴露自己的身份,起码得再等半年吧。
半年后要是她的身体还是这个破样子,她说什么都要离开顾行景了,到那个时候,她暴不暴露也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