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霆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愣愣地看着安十月的下一步动作,四目相接,安十月纤细的手指往上试探,一根根掰开他宽厚的手掌,取出蓬蓬头来。
“宴少爷,你要一起吗?”
安十月一边说着,一边把沾满沙子的手腕贴向他的衣领。
宴霄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头,推开她缠上来的手指,“你自己洗。”
门被他头也不回地阖上。
安十月仰着脖子细细清理身上的脏沙,闭上眼,感觉水流刷过的地方格外的温热,脑海里闪过白日罗伯特恶心的动作,软软的手掌一拳砸在墙壁上,顷刻流血。
她咬着贝齿,忍住喉间的低泣,半晌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浴室。
宴霄已经大喇喇地坐在了沙发上,换下了身上正式的西装,穿着当地的休闲装,额前的发丝软趴趴的耷拉下来,遮住他漆黑如墨的桃花眼。
“过来。”
安十月披散着长发,湿漉漉的,往下滴水,她走到宴霄身边,一米的距离,就不动了。
宴霄挑起眉峰,猛的一扯,安十月就坐在了他腿上。
两人的身体热度共存,安十月如坐针毡,感受到他的鼻尖凑近了自己的耳珠,喑哑的声音炸裂,“我今晚留下来。”
他的手握住她纱袍的边缘,视线却在朦胧的一块逗留,安十月想挣脱却不成,一部分视线被头发遮盖。
等她回过神,人已经被宴霄推坐在了沙发上,他的膝盖抵在裙摆上绣着神灵的地方,唇畔压在她的额角。
电视里在播放英文版的电影,年代有些老了,也不知道宴霄在哪找的。
狂浪从海的边缘漫上来,吞噬了那艘渔船,而双双坠入海洋的情侣,化成了两只金乌。
神话里才能出现的桥段,安十月视觉被情侣冲击,感官却由宴霄带领着……
“你今天怎么这么乖?”
宴霄伏在她肩头,桃花眼懒洋洋,安十月挑眉笑了下,他不就喜欢乖巧这一挂?
但现实里她的表情一点也不乖,她放纵自己打了个很丑的哈欠,半眯的眼睛不带半分情意,“我困了,宴总,你走的时候记得带门。”
宴霄压着她肩膀的手猛的收紧,“怎么,过河拆桥?”
安十月没搭理他,“如果你想喜欢饿一夜,或者庄小姐亲自来请你,那晏少爷可以尽管在这睡到天亮。”
角落里,喜欢自从一回来就委屈地趴在玄关处,饿了抗争了半晌,都被男主人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