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尘爵握紧了酒杯，看着她面色不善。
苏念白堆起了笑脸，对着他挥了挥手，算是打过招呼，之后便靠在宴会长桌，拿着糕点细嚼慢咽。
厉尘爵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以前苏念白看见他，必定会跑上前来，“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然后用各种令人作呕的表情和语调说着那些他根本不关心的事情。
今天她却只是跟他打了个招呼，就再也没有看他一眼。
她又在耍什么把戏？
厉尘爵眼中神色晦暗不明，攥紧了高脚杯。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他必须得叮嘱她，不要出什么幺蛾子才是。
厉尘爵刚放下高脚杯，就听见旁边一声“厉总，好久不见。”
他停住了脚步，看见来人，眯起了眼睛。
“顾拾光。”
顾拾光带着穆林走到他身边。
他面上在笑，却笑不达眼底。
“上次见面，记得厉总还站在令尊身边一声不吭，没想到短短两年，厉总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不得不佩服厉总的手段。”
“哪里，比起顾总当年的雷厉风行，赶尽杀绝，我这不过都是儿戏，不足挂齿……就是有点担忧那些失败的人会不会入了顾总的梦，扰的顾总不得清净。”
顾拾光挑眉:“那倒不会，失败的人再给他一万次的机会都会失败，又怎么可能扰了我的清净？”
“是吗，顾总，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急了的兔子，那也是兔子。”
两人目光相交，一个无比冰冷，如同千年寒冰，
一个邪肆阴狠，猖狂绝伦。
这两种气息在空气中不断碰撞，交织，让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穆林上前一步:“顾总，苏先生来了。”
顾拾光瞬间卸了浑身的气势，似笑非笑上挑眼尾:“那厉总，有机会再见？”
他微微点头，算是给足了厉尘爵礼貌。
而后转身，离开。
经过长桌，顾拾光余光撇到了一抹黑色的身影。
嗯？有点眼熟？
他站定，回头。
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声音:“苏、念、白？”
穆林:又来了，顾总这冒着绿光的眼睛。
苏念白转过头看见他，眨巴眨巴眼睛:“咦？这不是小顾吗？你也来参加宴会啊？”
小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