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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都是他的。
洪爷不想说,看着那面墙发呆。
杨利民也识趣的不问了。
没多久功夫,午饭做好,他自己则是备了干粮。
洪爷见这小子一个人猫哪儿啃大饼,气得想笑。
“咋滴,搞这么可怜,还怕咱缺你一嘴吃的不成!”
“哼,坐上来喝酒!”
杨利民抹了把嘴,倒是没动。
“工作期间不喝酒。”
洪爷郁闷了,好比一拳打到了棉花上,都快要憋出内伤。
他也不再说话,倒上酒自饮自酌。
三杯下去有点醉意上头,估计是实在憋不住了,话就多了起来。
“那些年咱几个老兄弟包抄敌后,嘿,今儿个就我还能坐这儿喝酒!”
“按理说啊,老子早该死喽!”
酒杯往桌上一顿,洪爷抬眼看去,这小子还在那啃大饼,还贼有味儿的舔着手指头。
洪爷气得够呛。
“过来喝酒!”
他拍桌子红着脸咆哮,杨利民这才慢悠悠起身。
“就喝一杯,就一杯。”
“哼!”
洪爷鼻子里出气,给他倒上一杯,又说:“小杨啊,咱那老兄弟们都在笑话我啊!”
“这么些年,就我一个还活着,还有个儿子,谁知道是这么个混账玩意儿!”
“他们都在笑话我,在笑话我啊!”
洪爷举杯自酌,心里挺不是滋味。
他对儿子寄予厚望,希望他长大后和自己一样去参军。
儿子不是他一个人的儿子,是属于墙上每一个有姓名的人。
“咱们的老哥们儿,那时候最小的才多大?十七八岁!”
“都走了,都走了.....”
酒喝多了,老爷子絮絮叨叨的厉害,眼里强压着浑浊的泪水,心都在颤。
一个连到现在就剩了他一人,好些年轻人,一辈子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
他好歹有个儿子,还活了这么久。
知足了!
前些年本来有机会过更好的生活,老爷子还是毅然决然拒绝了。
“我不想给他们添麻烦,这么大把年纪了,该死了!”
分不分家是小事儿,可一辈子养儿养这么大,望子成龙,现在这混蛋玩意儿,他看着伤心!
“小杨,我也不想为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