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小步走来,低着脑袋,一身精气神泄去了大半。
他虽然没何大清这么惨,但也是被人看管着。
“看看,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啧啧,爹都遭了,还能少得了他吗?”
“这傻柱,也是活该受罪!”
听着街坊邻居的窃窃私语声,傻柱心里半是难受半是羞愤。
又不敢抬头去看,只能用余光去扫视众人。
一个个鄙夷的眼神,一张张阴森的脸。
都是压在他心间的千斤巨石,压的他脸色涨红,说不出话来。
一大爷易中海,那么照料他的一个老人。
这才几天不见,面相越发显得苍老,背也佝了下去。
头上的大片银白,明晃晃的刺眼。
他手足无措的立在那里,满脸愁苦,又想挪步上前来,又缩回脚。
显得异常为难。
最终也只能在心中喟然长叹,怨天尤人。
聋老太太.....
老太太没来,傻柱暗自松了一口气。
心里自觉最对不住的,也就是她老人家了。
那么大把年纪,半截身子都埋进了土里。
还要为他操心。
说不准,还要受到自己的牵连,往后的日子.....怕是要艰难许多。
想到这些,傻柱钻心一样疼,眼睛不自觉的红了,连手指都在发颤。
自己并不是一个好儿子,也做不得一个好孙子。
说不准连个好后辈都算不上。
眼泪在傻柱眼眶里打转,来来回回,差点儿没忍住流下来。
他现在想要忏悔,又感为时已晚,已经是悔青了肠子。
当初自己要不那么冲动,收敛些脾气。
要不那么嘴臭,少做喷子键盘侠,今日的局面,是不是要好很多?
喷子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其他人还好,特别是秦淮茹那复杂的眼神,越发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他抬起头来,没成想秦淮茹不由自主的往后一稍,低下脑袋,眉头拧的很紧。
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
傻柱心中一痛,好像什么期待了许久的东西被拿走,顿时深感委屈。
今天之后,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恐怕是要越来越远。
难道以后,真的只能扮演个绅士,才能和她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