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说着,脸上扬起明媚的笑意。
她的双手放在木盆里轻柔搓洗着衣服,低着头,嘴唇抿起,杀人还要诛心。
“你可以不在乎,何大清,傻柱,你都可以不在乎,杨利民呢?”
“他可是公家人,他会怎么看你?”
话语轻轻,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何雨水身子一摇,心中有些惶恐。
但她依旧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咬着牙愤愤不平。
“杨哥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哦,对,他不是。”秦淮茹抬起手拍下了嘴唇,为自己妄下定论感到抱歉,扭头又说:“那你呢?”
“杨利民是不是那样的人我不知道,人家有官职在身嘛,帮你下了户口,改个名字,那很简单。”
“可然后呢?”
她抬头看着何雨水,始终在笑。
最毒不过妇人心,何雨水一个小丫头,再聪明能斗得过她?
我秦淮茹在乡下和男人打交道的时候,你何雨水毛都没长齐呢。
想到这些,她居然还有几分得意。
“雨水,姐知道你是真心喜欢小杨,想和他在一起。”
“为此,连哥和爸都置之不理。”
“是,他们犯了错,怪不到你头上,但街坊邻居还不是把人当何家人?”
“人言可畏,你会被逼死的。”
“就算你不在乎,杨利民也不在乎,你难道就不怕自己牵连到他?”
秦淮茹就和葫芦娃里的蛇精一样,三言两语,略施小计。
就算对方金刚不坏,且有铜墙铁骨。
有什么用?
软刀子割肉,直直捅进她心里,能承受住才怪呢。
何雨水低着脑袋,脸色越来越白,眼眶里已经有泪水在打转。
她不是不反驳,是根本无法反驳。
秦淮茹说的是对的。
往前认为,只要两个人的心在一起,就可以跨越任何阻碍。
其实后来慢慢明白,现实永远会把人按在地上摩擦,并告诉你想屁吃。
她明白,清楚,且知道,只是不愿去想,害怕面对,难以割舍掉心中这份得来不易的美好。
秦淮茹见她破防,心里累积几日的阴霾一扫而空。
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腰身都在不自觉的扭动,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你再怎么说,都脱离不了何家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