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嘴角带了一抹苦涩:“要是知道她在这里,我说什么也会闯进来。”
自己苦苦寻找的爱人就在眼皮子底下十年,但是他却不知道。
可真是天意弄人啊!
赵元灵把门口的事情跟宋老爷说了一遍。
随后宋老爷也才明白,原来都是那张符纸。
“母亲这些年来睡卧不宁,再加上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所以我才在寺里求了符纸,没想到……”
没想到居然是这一张不起眼的符纸,害得他们十年都没能见面。
“对不起母亲,是孩儿的错。”宋老爷声泪俱下,羞愧地低下了头。
宋老夫人不明白为什么这一个二个的都在哭,忽然间她猛的剧烈咳嗽起来,丫鬟连忙将药端上来一口一口的喂她喝下去。
她只是喝了一半,便挥挥手让丫鬟退下。
“不行,老夫人您答应过奴婢会每天都把它喝完的。”老夫人满是皱纹的脸拧成一团,如同一个小孩一般撒娇道:“这药也太苦了,少喝点没关系吧,而且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的?我都不记得了。”
丫鬟十分为难的看了一眼宋老爷,“最近老夫人的记性一天不如一天,昨天的事情今天就忘了,所以才把张庆生的名字……”说道这里,她讪讪地看了一眼他,随后继续说道:“刻起来就是怕自己有朝一日会忘记,不仅仅是这竹镯子上,甚至连床头,墙上都写满了。”
“但最近一两日,老夫人连居然连这个都不记得了。”
张庆生紧紧地攥着竹镯子,听到这话心里的一滩死水翻涌片刻又恢复平静,随即结成了冰。
“我好不容易才寻到她,她却把我给忘了,要是我再早几天,那是不是就记得我了?”
曾经的永临镇属于边境,他因为皇令被派守到这里。
那一年他二十五岁。
本应该是官场上意气风发,家和美满,妻儿言笑晏晏的时刻,然而他只能跟一群三五大粗的男人住在军营里。
“只要在这里立功,咱们回去就能分官加爵了!”
比起艰苦,士兵们心里更是翘首企盼。
张庆生也是,只要把北狄人都赶跑,他就能回到皇城,娶他心爱的女人。
庆元三年,是一个令人满意的开年。
边境下了第一场雪,他和士兵们一起返回皇城。那场雪很大,仿佛仍历历在目。
马的蹄子被淹没在雪地里寸步难行,然而他早已归心似箭,思绪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