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万水扇了,南竹说过,只要把身上的鳞片都拔光做成扇子,就能为族人报仇,就能为她报仇了。”她说话的声音坚定响亮,似乎在做一件伟大荣耀的事情。
“这是我和南竹共同的心愿。”
“不,南竹这么善良……”张元清缓缓低下身子,捂着自己的胸口,神情哀恸,“她才不会说这样的话。”
他的指甲陷入自己的皮肉里,握着那颗不属于自己的心跳,无声地啜泣:“是我来晚了。”
“来不来晚都一样,这些人都得死,你要是在这里阻碍我们,到时候别怪南竹不顾旧情对你下手了。”
张元清缓缓抬起头,拳头紧握青筋暴起,他鼓起勇气大声说道:“南竹已经不在了!”
他再次闭上眼睛,不由得回忆起南竹最后一次来找他的时候。
那时的他已经卧病在床,命不久矣。
当南竹打开房门,他也只是朦胧的睁开眼,没能看出她的异常。
她说:“我的护心鳞碎了,鲛珠对我来说没有用了,我把它给你吧。”
说着也没有顾他的反对,强行将鲛珠塞进他的嘴里。
后来他的身子逐渐好了起来,然而她却倒了下去。
明明看起来毫无异样,可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像是搁浅在海滩上的鱼。
张元清手足无措,认定是因为自己害了她。
然而她却一脸平静道:“我曾和你说过,我的鲛珠天生就有残缺,活不了多久,即使没有把它给你,我也命不久矣。”
“我没有那么蠢用自己的命去换一个人的命。”
嘴角依旧扬着熟悉的笑意,只不过这次,带了几分他看不懂的释怀。
张元清临走之前,南竹曾跟他说过,以后想要找她就来到这片海域,她自然能感应到。
可是他试过了,没有,没有……
直到看见冬樱这副模样,他才知道。
原来鲛人真的会死……
“你在胡说什么?”冬樱歪着脑袋呆滞的看着张元清,似乎不理解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南竹一直陪在我身边,你看不见吗?”
张元清没有出声,墨白没有出声,赵元灵也没有出声。
犰狳这时从水下爬了上来,冬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抓着她的手发了疯似的问道:“你看见南竹了吗?她就站在我旁边不是吗?你有见过她的,对不对?”
犰狳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眼神闪躲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