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雪培面露难色,曹震乃是朝廷右相,官位跟他相差甚远,别说传达消息,就连是见他一面都难。
他实话实说道:“这事实在是为难下官呀,您也是知道的,我这一直都是个小小县令罢了哪有资格能见到右相大人,更何况更何况……”
他眼神闪躲地看了一眼赵元灵,欲言又止。
公主的国葬全城的百姓都亲眼目睹,如今他上门去禀告丞相大人说公主复活了,还想要见他,这不是胡扯吗?
不人轰出来就不错了。
赵元灵知道此事有些难度,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坎坷。
曾培学身子圆滚滚的,眼睛笑起来眯成一条直线,面色真诚并没有糊弄他们的意思。
还给他们想办法说道:“倒不如,您直接入他梦里捎个信儿?或者像刚才那样……”他眼睛看向赵元灵身旁的墨白,赧然一笑。
赵元灵明白了他的什么意思,于是只好默然,带着人走出去。
曾培学松一口气,热情地护送他们。
三人出了官府,门前恰好吹来了一阵风,树叶吹得沙沙作响,带来几分凉意。
高挂的艳阳,空气中仿佛铺上一层看不见的热浪,心也不由得生出一股烦躁倦怠。
犰狳闷闷地坐在石墩上,望着燥热的烈日叹了口气,“不就是见个人,可真是麻烦。”
关于这些阶级,规矩,教条,是她最为讨厌的,然而这些对赵元灵来说早已稀疏平常。
只不过如今身份对调,她成了求人的那一方。
以前有听说寒门弟子为了跪求见到国子监一面,跪在其门外磕了一天一夜的头,最后人昏死过去。
小时候的赵元灵并不明白,彼时她坐在赵王的膝头,天真地问道:“为什么国子监不出来见他呀?夫子说,若是别人来敲门主人不开,那是没有礼貌的行为。”
赵王浅浅笑着说:“以后你就懂了。”
入夜,墨白趁着夜色潜入了丞相府。
丞相府十分讲究,入门便是如林的树木,还原最原始的姿态,中间镶着逶迤的游廊,一眼望不到头,四周环绕着山石湖水,别致的风景被尽收眼底。
每十米之外站着一个侍从,房廊也有下人每隔一段时间巡游。
墨白事先摸清了整个丞相府的门道,随后轻车熟路的来到一处最为阔气别致的庭院,比起其他庭院来说,这里最为庄严气派,俨然是丞相曹震的住所。
“来者何人?”到一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