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震不顾她恐惧的神情，紧接着又说出让赵元灵更震惊的话，“治百病，这是多么蛊惑人心的存在，于是很多地方大肆出现专门抓捕妖物的官兵，那些在朝廷上正义凛然的臣子们，哪个逃得过这样的诱惑？”
赵元灵手指微颤，发现自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原来犰狳之前所说的，是对的。
穿着黄色盔甲的官兵，手里带着如圆球一般的炸药，这些虽然不一定是出自父王之手，但这一定是父王知晓的。
她记得，曾有一段时间，但凡是讨伐妖族需要的物资和兵力，父王都会眼睛不眨的允了。
她从未想过，原来是用在抓妖这方面上。
“这些皆是不义之举，赵王本想下禁令禁止，后来发现，妖的精血放在炼丹炉里炼化，会结出白色的结晶，这些结晶放在眼皮上，就能让人看到死去的魂灵，后来，赵王不知道去哪里听说，只要把一万只妖驱赶到万妖窟同时炼化，就能让人起死回生。”
“我猜，他是想复活皇后。”
曹震的声音停下来，厢房陷入沉寂之中。
赵元灵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之所以告诉您这些，是想让您知道这是赵王生前的执念，我与他曾是同僚，虽然当时已经是君臣关系，但有时候会一起小酌一杯，虽然公主懂事从未念过皇后，可赵王仍认为亏欠与您。”
曹震说这些不曾有假，虽然因为白嫣的死，他曾经恨过他，但不得不说，痴情这一方面，他远远比不过赵靖。
也曾是他，喝醉了酒之后，才对他吐露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这些话不应该出自一位君王的嘴里，一旦被其他大臣听到，妥妥的被冠上昏君的罪名。
然而曹震选择替他隐瞒了下来，事后装作无事发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赵元灵从春风楼出来，整个身子都是轻飘飘的。
直到犰狳在她身后拍了下肩膀，她这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从春风楼里出来就像丢了魂一样，那人跟你说了什么？”
墨白站在赵元灵身侧，也是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眼神凌冽却带着几分担忧。
“没什么，他只不过说了一些关于我父王的事情，这些事不方便说出口，抱歉。”
赵元灵还在独自消化着曹震刚才跟他说的话，“倘若不相信的话，去看看万妖窟就知道了。”
“你们，有谁去过万妖窟吗？”
“万妖窟，我好像听说过，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