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就算是冲动了也不用自责,这老婆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犰狳嘿嘿一笑,大方开解道。
“我没有冲动。”赵元灵将沾了血的簪子扔在地上,长到腰间的墨发就这么散落在她的肩头,未施粉黛的脸颊配上鲜红色的嫁衣更是显得她美艳动人,明艳不可方物。
“她害了这么多人,死了也是活该。”
她将眼神望向墨白,对方只是对视一眼就移开了时间。
她知道,墨白在躲着她。
一直守在自己身边,对于任何事情都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赵元灵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脸上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他在害怕。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笑,但是下一瞬,又觉得有些悲凉。
几曾何时,给他留下这样是非不辨的印象。
“虽然我痛恨妖族,但是好是坏我还是能分辨清楚,害人的人,是坏人,帮助人的妖,是好妖。”
她一步一步地走向墨白,让他的眼神无处可躲,只能直勾勾地与她对视,“我只在乎留在我身边的人是好是坏,是害我的还是对我施于援手的,除此之外,无关任何。”
不知是不是她的目光太过灼人,他的心间似乎被烫了一下,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能无措地将眼神移开。
“咔嚓”一声,包裹着心脏的寒冰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紧接着冷意全然消逝,炙热滚烫。
短短的一句话,就把置身于黑暗和寒冷的他不费丝毫力气地拉扯出来。
他手指下意识地蜷缩着,随后缓缓地松开,从衣襟里掏出一块手帕。
赵元灵扯起嘴角,将他递过来的手帕接过。
半山腰上,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这次,依旧是看到一行人抬着一座喜轿,正在往洞穴的地方赶。
当看到赵元灵一行人的时候,为首的村长愣了愣神,“你们,怎么还活着?”
他问的是怎么还活着,而不是怎么会在这。
“看来这里的村民都是一丘之貉,专门干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犰狳冷哼一声,摆起要打架的架势。
村长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头,胡子花白,那模样仿佛风一吹就倒。
他看到倒在血泊里的媒婆,吃惊地“哎呀”一声,在看到面色不善的犰狳和墨白,脚步惶惶往后退。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胆敢在山神的地方放肆,你们会受到惩罚的!”
“我呸!”犰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