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一处普通的民房中。
一位身着华服的年轻人,正凝视着江都行宫的方向,眼中时不时闪过一丝精芒。昏暗的灯光下,隐隐可以看出他长的俊美不凡,气质无双,眉宇之间又夹杂着与年纪不符的沉稳。
在他身边还站着一位老奴。
“福伯,按照宇文化及给的情报,这个时间,行宫中的宴会应当结束了吧?你安排的那些人,可以准备动手了。”
“是。”
被称之为福伯的人,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一枚信号弹,点燃。
信号弹的光束,在漆黑的天幕中显得尤为刺眼,一些还未熟睡的小孩还以为有人在放烟花,爬窗户上兴高采烈的观望。
“主子,你觉得这宇文化及,值得信任吗?我总觉得此人狡诈至极,不可不防。”福伯搓了搓手,重又回到年轻人身边。
年轻人暗叹口气,轻声道:“这点我自然知道,不过,精明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现,宇文化及以为我们是他的猎物,但到底谁才是猎物,现在还言之过早。”
闻言,福伯便不再多言。
当今世上,能时时刻刻做到洞察全局的人,不多,像主子这么年轻的,更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他说的话,仿佛蕴含着令人无条件信任的魔力。
同一时间,司马德戡与来护儿一起离开了江都行宫,走在街道上。
身边只跟了几个保护他们安全的普通士兵。
江都行宫与他们府邸之间的距离,算不得多远,最多半柱香的时间就能抵达,以往这地方即便算不得热闹,也隐约能够见到一些行色匆匆的行人。
可今日却是奇怪了。
周围静谧的可怕,只能时不时听到一些犬吠之声。
“来将军。”司马德戡下意识的警觉起来。
“你也察觉到了?”
来护儿目光内敛:“看来你跟我一样,刚刚没有喝太多,此时勉强能保持清醒。不过……真有人敢在行宫外埋伏我们?如果有的话,是谁?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应该还没有这么猖狂吧?”司马德戡同样猜不出来:“趁着现在还算安全,我们还是先回行宫算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今日他们是来江都行宫参加杨广举办的宴会的,因此不敢带太多人过来,眼下自身的守备力量稍显不足,真要发生点意外情况,于他们而言将会极其不利。
然而,还不等来护儿做出回应,道路两旁的街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