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浮现一丝恼怒,险些又拿钱直指杨广的脖子。
“没什么,找你找的辛苦,险些将腿跑断,想好好休息一下不行啊?”杨广嬉笑过后,四仰八叉的躺在草上,胸膛耸动发出浓重的喘息声,倒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现在我可是连半点防备都没有,你要还觉得我想谋害你,那你尽管杀我便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死在你的剑下,也算我前世修来的造化。”
林溪儿捏了捏玉拳,望着杨广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无可奈何的同时,对他的话,其实也信了几分。
如果杨广真的想谋害她,刚刚骁果军来的时候,他随意发出点动静,自己就将面临大麻烦。
但这混蛋于行宫中现身一事,却颇为怪异,毕竟两人第一次见面之时,他曾说过他与朝廷并无任何关系。
“哼!”
林溪儿跺跺脚,咬着银牙直视杨广,冷冷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什么解释?”
“你是怎么入宫的?”
“入宫,很难吗?”
林溪儿愣了一下,而后毫不犹豫的点头:“入宫自然很难,以我的手段,都不曾完全避开行宫中的那些守卫,像你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又如何能办到?”
“我要是进不来这行宫,当时哪敢答应你,要帮你行刺隋炀帝?况且,想要入宫,并非一定要像你一样潜入进来,只要舍得花银子,那天地之大,何处去不得?又何况一座普普通通的江都行宫……”
“这样么?”此刻,林溪儿已然初步相信了杨广的说辞,但也没有轻易表现出来,愤懑道:“连狗皇帝的下榻之处,都滋生了这么多的歪风邪气,这大隋的腐朽与肮脏,可想而知。”
杨广没好气道:“你这人真的好没道理,我来救你,你还有这么多的说辞,莫非,你真想死在这江都行宫,不想跟我出去了?”
“你!”
林溪儿对杨广那叫一个恨的牙痒痒,要换个场合,她早就给他一点小教训了。
但偏偏现在环境不允许。
正如杨广说的那样,直到潜入行宫闹出这么大的风波,她才知道自己这次的行动,究竟有多冒失,自身的行踪轻易暴露不说,现在也失去了刺杀狗皇帝的可能性。
要没有杨广的帮助,她还真难以化解此次的危机。
面对那早已在行宫中布下天罗地网,只等她现身的骁果军与锦衣卫,即便她再怎么浴血奋战,也休想轻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