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纵使再生气,也不用手指着常渊黎。
“母皇,该往下了,礼还未送完呢。”常渊沁连忙打着圆场。
可偏偏常渊黎不如她所愿,“母皇又何必生气呢?栽树之人不在,树留着又有何用,这木剑是儿臣对母皇的一片心意罢了,若是母皇不喜欢,大可扔了便是。”
常渊沁:“阿黎!”
“越王殿下的心意真是别出心裁,陛下许久没有耍剑了,这木剑到还真挺适合的。”孟庆枕拉着常月的手,从中调和道,“越王殿下又不是小孩子了,陛下何必与她置气呢?”
“朕...”
“让各位受惊了!陛下只是太激动了,收到这份礼,谈公公,接着奏乐。”孟庆枕的圆滑掩护,使得这一场闹剧短暂地结束了。
生辰宴结束后,天色已不早了,亲王们都很自觉地留在宫中留宿。
许久未见的常景初与常渊黎兄妹二人一同走在去景仁宫的路上,“今晚父君定是没想到,六妹妹会有这一出。”
“也多亏了贤父君,本王才免了罪。”
从宴会出来,常景文便一直闷闷不乐,二哥与六妹的交谈中他也不曾参与,直到进了景仁宫,他才开口询问道:“你为什么将这树砍了?”
“我在宴会上说的很清楚了,三哥没听明白么?”
“这是...这是...”常景文能说这是母皇赠与父后的么?显然不能,他的六妹妹当时的举动,显然是在帮他们的父后与母皇划清界限,“你当时...不是很想让他们和好么?”
“是我想错了,三哥哥。”她望着天上那残缺的弯月,“若真相爱,叶少卿的孩子从哪里来?我小时候想要的,是父母相爱,只有他们两个人!”
“但你送把木剑给母皇又是什么意思?”
“骂她贱啊。”
她放肆地笑着,看到常月吃瘪的表情,看到常渊沁不敢置信的眼神,她都想大喊一声“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