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在小镇上也很有名,镇上谁家的孩子遇到入学等的问题都会来赵家,人情复杂,赵普两口子近几年一般到了年三十才到家。姜海云对这两口子的心理感同身受,她刚刚回家那几天,谁家孩子长个智齿,谁家孩子有个感冒什么的都会跑来赵家找她,小镇的人热情,隔街闻到对面人家的炖肉香问一问都会得到一碗汤;小镇的人也繁琐,明明到大医院立马就可以看病的事,总要找个熟人问问才算是踏实。
初二以后,镇上的集体活动渐渐少了,各家各户开始互相走动拜访,姜海云的这个春节除了每天围着锅灶转就是每天围着麻将桌,在医院里顾不上喝水的繁忙相比,春节既难得又空虚,每天见到的人、做的事不断地重复乏味,当然,并不是赵家兄弟姐妹让人生厌,对于她来说,在赵家还有一丝放松地感觉,只是,过年,太无聊了。姜海云拿起手机,除了初一问候,家里过年似乎没有新的动静。
确实,姜家过年更显乏味,年夜、春晚、拜年三件套支撑着姜父的春节系统。吃完年夜饭,姜父就打开电视看新闻,等到了联欢晚会,却昏昏欲睡,直到零点那一刻,市广场的烟花炮竹震清醒了他,姜海松带着媳妇孩子去广场放烟花,小女儿姜海风不顾寒冷非要去拍摄烟花。不一会儿,几个孩子又都回到家,姜父已经睡下,姜母见孩子们回来也都睡下,姜海风回来后忙着给朋友发送祝福,也没有什么大的动静,守岁也就这样过去了。到了初一,无非也就是看电视、看书、出去逛街,春节对于姜家来说,和平常没有两样,甚至因为环境的热闹,显得非常冷清。俗话说,旧年月里,春节这日子是小孩爱来大人怕,还是学生的姜海风比家里的其他人更有年味,大年初一,吃个早饭就忙不迭地给长辈电话拜年,姜父对小女儿的这一举止显然很满意,等海风挂了最后一通电话,高兴地说:“这就对了,这就对了,长辈们也高兴。”姜海风心里想,拜年不过是自己的礼仪,关别人高兴不高兴什么事?但嘴上还是没说,只是笑着问姜山:“老爸,怎么您没接到拜年电话呢?”
姜父一甩头:“现在的年轻人,懂礼貌的不多。”
姜海风笑了:“没办法,谁叫您培养了我。”
在一旁的姜海松听到这话,表情复杂摇摇头:“海风这嘴啊,佩服佩服。”
对于自己这个妹子,做哥哥的姜海松谈不上讨厌,但也谈不上喜欢。作为上一辈外来定居的家庭,姜家人似乎都不怎么热衷于人际往来,在亲戚朋友中显得比较安静,除了姜海风。姜海风长了一张能言会道的嘴,很得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