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在一起的时候你对对方抱持的情绪恰好也会是对方对你所抱持的情绪,比方有时候夫妻情驰爱淡了,丈夫对妻子冷淡,妻子还是一如既往地体贴温柔,挽救婚姻,或许她并不是因为爱,她也不爱了,只是爱情或者婚姻这样的事情,总得努力一下:结婚有风险,离婚何尝不是,如果没有了爱情,结婚地风险显而易见,那就不要面对离婚那不预期地风险了,婚姻已经很失败了,哪能让人生也失败。话说回来,姜母挥挥手赶紧过马路回家,洪阿姨马上和路边认识的人打招呼,但这两人,估计一周后再偶遇还是熟络开心,如果非要记着念着和旁人的每一次交道,这路,就没得走了。相比较于吧工作上较真的劲儿贯穿到生活中的姜父,姜母是一个平和的人,但尽管这样,今天遇到洪阿姨多少还是让她心里不舒服,老张家买车买房怎么了?结婚怎么了?只是个省城,好像要长翅膀飞天一样。想着想着,觉得还是不舒服,回家把菜放到厨房,人往沙发上一坐,就开始织毛衣。大概是上了年纪,织着织着也没起身去做午饭。姜父回到家,看到这个情景,问:“老伴儿,中午吃点什么?”
姜母放下毛衣:“我现在去下面。”
“下面?”姜父愣了一会,问,“有没有菜?”
姜母黑着脸,头也不抬地走进厨房,里面传来一句话:“你要是这么操心,你在家做饭做菜啊。”
姜父没说什么,不高兴地往沙发一坐打算看电视,没料到一屁股坐下去压到什么东西,起身一看,姜母地毛线针已经弯了,有一半线脱针散开,姜父惊了一下,然后很镇定地把一堆家伙什推到一旁,拿起遥控开始找自己想看的节目。吃饭时,他也没提这事,那件半成品散线的毛衣就那样堆在沙发边缘。洗完碗姜母注意到了自己的东西,她开始只是伸手去整理一下,一碰织好的毛线就扯开了,姜母嘴里嘟囔了一下,大声说:“啊呀呀,我的毛线怎么成了这样?”姜父一听,这家里没别人,这不是冲着他说吗,马上说:“我不小心坐到了,坐到了。”
“不小心,你天天不小心。”姜母边整理毛线边埋怨,理了两下,把针和毛线一卷,说,“不打了,乱成一团,你坐下去也不至于成这样。”
姜父端起茶杯:“我错了错了,行了吧?”
听完这样的道歉,姜母非常生气,但看看脸色暗沉的姜父,没说什么,自己也垮着个脸把没织好的毛衣塞进一个布袋。姜父放下茶杯,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可以去研究院了,去书房拿出一本厚厚的书,放进包里,也没和妻子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