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教不敢当,不过,听说宣徽使和皇太弟关系挺不错?”
“哼,契丹上下谁不知道某和皇太弟是安达?”
安达,也就是拜把子的兄弟。
徐浩哦了一声,“原来关系还真的那么好!那就告诉宣徽使个事儿,也算徐某为你送行的礼物了!听说贵国梁王聪慧,宣徽使还是少和皇太弟亲近为好。啧,当然,宣徽使非要站队,徐某也管不着,只是当皇太弟变成了皇太叔,宣徽使跟着受牵连可别怪徐某没有提醒。”
萧特末冷笑转身就走,只丢下一句话,“蹩脚的离间之计!”
富弼终于有机会插嘴,他三两步走了过来,一脸责怪,“不是让你在家安生待着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还去刺激萧特末!”
“没啥!”
徐浩挠了挠头,“家里有些沉闷,出来瞎逛逛,顺便......”
顺便看看要杀自己的人长什么样子!
富弼没好气道:“胆大妄为,也不怕他跋扈动手?”
“他不敢!”
徐浩摇了摇头,“契丹人不想给西夏人做嫁衣,不然不会仅仅打了一下霸州便让人议和!”
富弼张了张嘴,没说话。
一旁的晏殊眼珠子一亮,他是真没想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竟然有如此眼界。
徒孙啊!
若是雕琢一下......
晏殊还在幻想,徐浩抱起侄女就往外走,临走的时候还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
富弼发誓,这位师侄看向茶壶和火炉的时候,眼神里是吝啬鬼一般的不舍,仿佛在说“啧,好几贯啊,可惜了!”,而看向萧特末喝过的那个茶杯时,眼神里是浓浓的恶心。
抱着芸芸的徐浩没有丝毫阻碍便走出了亭子。
这得益于亭子里其他文官听到他是徐青的儿子时那避若蛇蝎的动作。
这些动作徐浩看在眼里,更加加深了对文官群体的坏印象。
富弼伸了伸手,想叫住徐浩,却被一旁的老丈人打断。
“彦国,徐小子住哪儿?”
“袜子巷!”
富弼大抵猜出了老丈人的心思,犹犹豫豫劝说,“岳父,徐师兄......”
“我心里有数!”
晏殊摆了摆手打断富弼,“你该启辰了,此去万不可弱了我大宋的威名!”
咱大宋还有威名?
也就徐浩没听说这句话,不然真的要欺师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