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是谁!”
康王的一众家丁朝着楼上望去,只见一个续着一撇胡子的白净公子探出头来,露出个特别委屈的表情:“太不好意思了,我这……唉,手滑……”
家丁全体气冲冲地准备来楼上拎人,但此时马车里的康王却不耐烦道:“一群废物!”众人便又撸起袖子上前,架着跪地的老伯要扔走。
“康王大人,求您高抬贵手,给我们条活路吧!”
明若楠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朝街上喊:“老伯,您倒是说清楚是什么事情,康王殿下才能听明白呀!”
康王直接不耐放地自己开了车门出来:“拦路乞讨的你们也赶不走?要你们干什么吃的?”
老伯像是受了明若楠启发,登时开始哀嚎:“殿下!放草民条生路吧!草民一家老小全指着羊村的地过活,您这一征地,就是让我们喝西北风啊!”
康王元泗一听“羊村”两个字,立刻紧张起来,生怕别人听见。他本想直接让车夫碾过去,可看见四周围聚集的民众,不好硬来,只能强词夺理道:“你休要胡说!本王何时强征过你的地?”
那拦车的人像是抱着极大的决心来的,整个人扑倒在地上,老泪纵横。
“上个月您府里的家丁直接拔了我们地里的庄稼!那可是我们一年的收成啊!”
“你胡说,我明明给了你们银子!”
“羊村二十户人家,三百亩梁田,统共给了我们一两银子!”
四周围小声议论的人越来越多,康王的脸色也越发难看起来。
“这康王殿下总是强抢豪夺,唉,这都第几回了。”
明若楠听隔壁雅厢的人议论着。
“可不是么,上次是拦路求放了自己女儿,听说那姑娘后来悬梁自尽了!”
“要我说这几位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灯,也就贤王殿下当配得上那储君之位,可惜啊,贤王殿下竟无意争储。”
街上拦路老头的哭喊穿透了整条街巷,康王脸上着实挂不住,慌张道:“给我把这刁民赶走!”
大宣朝规矩,亲王不得私养府兵,所以这康王府家丁并没配武器,撸起袖子便冲了上去。
明若楠见着这阵势,干脆手滑地又扔下去些筷子碟子,一楼的金玉堂弟子边叹气边拨算盘:“唉,十两了……”刚说着又砸下来一个椅子,这位师兄有些想哭,“一百两……就说了别让王胖引她去雅厢!全是顶顶贵的东西!”
再观街上,康王忍不得老者的哭喊,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