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
这事儿不过一个时辰,便传遍了全京城。茶楼里,几个书生打扮的人低声议论着。
“梁兄觉得,他们这罪己书……”
“八成是真的!刘先生觉得呢?”
被喊做刘先生的人长得像个螳螂,说起话来也手舞足蹈:“要不是这些人换了粮草和兵甲,就南渊那种小国,能是我们大宣的对手?”
“可不是说南渊国倾举全国之力……”
“呸!那可是周老侯爷的西南戍边军!周老侯爷随便喊一声,南渊国的小皇帝都得吓得尿裤子!”
“不听说是小侯爷领的兵么,是不是不如他父亲?”
“小侯爷十七岁便带着五千人,打败过六万人,兵法都不敢这么写!用兵如神的小侯爷,怎么可能……”
“嘘!小点声。”
茶楼边,路过几个巡街的衙役,几人慌忙噤声。
坐在茶楼上的人,听着他们的议论,面无表情地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放下一锭银子,转身离开。风吹起此人的外袍,却见这人袖口竟沾染上些许墨迹。
明若楠解下斗笠,听着远处的脚步声,眉头微微蹙起。
“太子妃昨夜去了何处?”
明若楠微怔,转过头僵硬地挤出一个笑来:“夜里睡不着,出去走走。”
“睡不着?你若睡不着,可同我说说话,兴许……”
“不劳烦殿下,我今日去济世堂拿了些助眠的汤药。”明若楠朝元靖晃了晃自己手里的一提药包,转身便要回房。
“收手吧!你这样下去很危险。”
明若楠转过身望着元靖,歪了歪头笑道:“殿下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元靖蹙眉,“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只是你不能……”
“天不早了,殿下。”明若楠打断了元靖的话,望着他仍是那个疏离的笑容,“您该上朝了。”
“明若楠!”元靖握紧拳头,觉得自己虽与她只有一步的距离,却似乎隔了千里之遥。
“妾身告退。”明若楠笑着欠身行礼,转身离开,表情在转身的瞬间,冰冷下来。
当夜,她换上夜行衣,再次翻墙出了皇宫。她来到一座破败的庙宇,将佛龛上的烛台微微转动,佛像后竟凭空出现了一道暗门。明若楠顺着台阶一步步朝地下密室中走去。
“少主。”冯垚见明若楠来,忙将椅子摆上来。
“第几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