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人,您埋下这一百封折子时,可曾想过这是五十万兵士的性命?”
裴兴盛看着四周投来的目光,满头大汗,眼神四处躲闪,却被身后不知哪位,直接推了出来。
裴兴盛慌张地为自己开脱:“你们看着老夫作何?你们该不会信了太子妃这胡话吧?”
“那不如您解释下这些奏折,为何会埋在您西郊的藏宝室里?”
“你……胡说什么?!”
明若楠从袖中掏出一烛台,直接扔在了裴兴盛脚边:“裴大人看看,眼熟么?”
裴兴盛瞬间变了脸色,这烛台他当然认识,想当初找了不少工匠才做出符合要求的烛台来,他瞪圆了眼睛望着这烛台,当即心中凉了大半。
“用罗双喜设计来抓本宫的诸位大人,是不是一直好奇本宫将罗双喜藏在了何处?”明若楠扫了眼刘全,这老儿赶忙回避她的眼神,“这便要感谢下裴大人了,他这藏宝室做的着实不错,别说诸位了,本宫也是跟了好几日才发现此地。”
明若楠朝着裴兴盛逼近,吓得枢密使大人,连连后退。
“要说裴大人这藏宝室当真让本宫大开眼界啊!我们寒冰派几万人劳心劳力地做了好些年的生意,也比不上裴大人的金山银山、奇珍异宝!”
众人望向裴兴盛的眼神瞬间嫌恶起来。
这裴兴盛从地方守备一路升上枢密使,成为全大宣最有权力的人之一。本该最懂底层兵士疾苦,最懂戍边将士不易,可他却将这些,全当成了自己贪墨的熔炼池。用将士们的血水,化成了自己的金库。
如今,众臣想着裴兴盛常挂在嘴边的“清正严明”、“两袖清风”,当真是十足十的笑话。
“你血口喷人!”裴兴盛指着明若楠跳脚,“谁知道是不是你在什么劳什子密室里藏了东西嫁祸老夫!”
明若楠冷笑:“裴大人说笑了,本宫还没大气到将寒冰派多年来挣的这点儿血汗钱全上缴国库。毕竟这次西南战事,我们寒冰派着实砸了不少钱在边军身上,家底也不剩多少了。哎,主要是指望不上京城的诸位,只能西南郡的人自己凑军饷。不然此时南渊国的大军,怕是早已攻到圣和门了。”
在场众人听见这话都是一个哆嗦,虽然人人都知道这场战事牵动大宣国本,可当此事真的危及到了自身,他们无一不惶恐。京城中的各位养尊处优几十年,上一次遇到关乎自己身家性命的事,还是康王谋反。此时若真的葛山关破,那哪儿还有人为了等你选择而让你多活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