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看着这场面,震惊不已,再看倒地的裴兴盛,抽搐片刻,便彻底断了气。
“还我公道?”明若楠嫌弃地甩了甩手上的血,“诸位大人可能误会了,我可不是要为自己讨公道。”
她抬眸,眼神凌厉:“我是要为这五十万西南戍边军和他们的全家老小,讨个公道!”
即使刚才恨不得亲手杀了裴兴盛的人,此刻也被明若楠的雷霆手段吓破了胆,觉得实在过于残忍。
“是非功过,皆有圣断,太子妃如此,将陛下置于何地啊?”
李太傅一开口,便将这事儿上了个高度,瞬间变成了明若楠目空法纪,心里没圣上。
“众位大臣口口声声谈功过,张口闭口是圣上,可你们有谁真的为陛下卖过命?若今日需要诸位上战场,敢问诸位,又有几位能真的豁出命去保卫大宣?”
“太子妃这话讲得着实偏颇,我们文臣武将各司其职,自古皆是……”
明若楠听着这些文臣无力的辩解,不想再多言。
“谁都可以做这事,可你不行,你是太子妃!”
不少文臣多年来的酸腐思想早已深入骨髓,他们没勇气上战场,没勇气声讨整治贪腐,可偏偏,又想对别人指手画脚,活成了个大大的‘看不惯’。所以此时,他们批判明若楠,认为明若楠过于残暴,做的不是堂堂储君正妃应该做的事。
“参见陛下!”不知谁一声大喊,众人纷纷跪地。
明若楠伏地,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眉头紧皱,心里却逐渐坦然。
“太子妃受委屈了……快快平身吧。”
“谢父皇。”明若楠感动地起身,可心里却再次揪了起来。
武帝走近见着裴兴盛惨死的状态,叹气摇头道:“太子妃可是不相信朕会秉公?”
明若楠忙再次跪地:“儿媳惶恐,儿媳并非不相信父皇,只是这裴兴盛实在可恨,罪证皆在,却不思悔改,信口胡言!”
武帝叹气,一步步朝前坐回那高高的龙椅之上。
“罢了罢了……”他刚摆手要来个总结发言,边听着大殿正中一声高喝。
“臣有本要奏!”
众人皆是纳闷地回头,竟意外参知政事俯首跪地,举着一封血书。
武帝此刻已足够焦头烂额,他刚得了外头关于那“打油诗”的消息,便慌忙来安抚明若楠,此时竟又出岔子。
武帝不耐烦地看向殿中,想看看这罗参知又要添什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