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娘子确实伤了为夫的心。”元靖撇撇嘴,掏出神武敲了敲明若楠的脑袋,画了两个圈圈将刚才打斗中而打碎的东西的整理成一个小圆堆。
明若楠望着拿着一根鸡肋神武专心画圈圈的元靖,觉得他这模样,看起来越发可怜。
“这事儿我最多……最多忍两日。”
元靖揉了揉明若楠的脑袋,将笔揣回怀里:“没让你忍,只是让你别去找父皇。伴君如伴虎,小心一招棋错满盘皆输。”
明若楠叹气,把手里的折子翻过来倒过去看。
“更何况,这有何可愁的,一个镇西大将军,一个建安君,还怕个新安守备?”
“你说什么?”
“我说,一个新安守备而已,怕他作何?”
明若楠惊讶地看着元靖,觉得这人怕是鸡贼成精……
于是当日,一只因长久没做活,而过于肥硕的鸽子,跨越了千山万水,来到了寒冰派。
“是三丫头的信?她怎么说?”周文柏着急地凑过来,却见明识理看着这信表情有些复杂。
“三丫头说折子是陛下扣的……”
周文柏皱眉,刚想开口却见明识理的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这是?”
“她还说……区区五品守备,怕他作甚……直接拿下。”
周文柏嘴角抽搐:“虽说要硬提人也行得通。可我都卸任了……”
明识理叹气,将信递给周文柏。
只见信里大大咧咧写着:
【没交接不算卸任,先抓了,搜完新安太守府后再交帅印。帅印一交,便是卸了任,要杀要剐,都算江湖寻仇。】
周文柏看完直接将信在身旁的烛火中点燃,花白的胡子微微颤了颤。
“老夫就依三丫头的办法,好好疯一回。”
夜半三更,新安守备军营灯火接连亮起。
卫兵慌张穿好衣服,一推开门,便见刀已在屋外候着了。
来人穿着全是西南边军服,是真正上过战场的勇士,一旦他们染过血的刀出鞘,养尊处优的守备军,甚至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你们干什么?”被绑着的人哆哆嗦嗦问了句,可他见边军刀光一闪,立刻又把头缩了回去不敢再问。
梁副官眉头上的刀疤微微一颤,用刀鞘拍了拍他的脸冷冷道:“少废话,西南军提审新安守备,我劝你们知道什么赶紧招认,免得到时候被抄了家杀了头,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