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按了半天的人中才将人按醒,这怎么一句话没说又晕了……
他刚想再上手,便听着外面有人禀报。
“大人,山下来人了!”
少卿腿一软,心道千不该万不该今夜出现在此。
他扶着床沿好不容易站稳,问道:“来了何人?”
回禀的官兵明显也是有些不清楚状况,挠挠头道:“来了两拨……”
他吩咐手下看着人,自己忙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来的第一波是京兆少尹,他认得,毕竟刚才遣人去报了官。可第二拨人,他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您是齐少卿?”这少年彬彬有礼鞠了一躬,也不含糊,直接出示了誉王府的腰牌,说明来意,“实不相瞒,我是来寻我家王爷的。昨日说是来祭祖,可半夜也没见着人回去,我家王妃担心王爷出了什么事,便着我来看看。”
齐少卿见终于有人来接这位祖宗了,忙引着人朝里走。
“誉王殿下正在后室休息,恐是受了惊吓。”
“正好听闻誉王殿下是本案的第一目击人,下官也有些事要朝他请教一番。”这京兆少尹是京兆尹的儿子,本名张世炀,比起他那老狐狸爹,颇有些小狐狸的风范,只是不如他爹那般世故。
此次太常寺遣人来报案,半夜敲响了老狐狸的府门,京兆尹本来十分不耐,不懂何事能让人大半夜找来。结果一听是瑞王遇刺,当场吓得瘫倒在地,还是他的小儿子张世炀头脑清醒,忙问明了情况,请自己父亲趁夜进宫去通报,而自己先来皇陵看看情况。
而另一位大半夜被喊起来的太常寺少卿齐良玉,完全是因为住的离皇陵近。
当时太常寺的一位主簿带着人见着了晕倒的誉王和背上插了把匕首的瑞王,整个人也是吓傻了,忙遣人去通知齐少卿和兼任太常寺卿的元泩。
所以这位住的很近的少卿赶到时,誉王殿下仍在地上躺着,无人敢动……他十分后悔,自己没将家安置在城中,为何要图便宜住在西郊,摊上这等麻烦事。
齐良玉此刻战战兢兢地引着路北北和张世炀朝里走,心里把喊自己来的那位主簿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您二位这边请。”
张世炀见路北北看着年龄不大,脸上还透着稚嫩,便有心要从他口中套话:“不知今日誉王殿下怎恰好来此地?”
路北北皱眉叹气:“少卿大人有所不知啊,前段时间我家王爷进了诏狱大难不死,却又听闻自家皇兄也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