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杂家年少时的风采。”孙公公笑着躺在摇椅中,平日里不太灵的耳朵,今日倒是很好使。
“老祖宗,又在吃桂花糕了?果然还是殿下带的才香!”
刚还笑得慈祥的孙公公,脸瞬间冷了下来:“乖孙儿,隔墙有耳。”
“是我失言了,老祖宗恕罪。”陈强跪在地上,小心伺候着孙公公,低声问道,“老祖宗,那丹药的事……”
孙公公脸上又恢复了那和善的笑容:“乖孙儿,你记着,殿下虽然心善,可我们做奴才的,永远要为主子分忧。”
“孙儿谨记。”
陈强起身离开,再次恢复了那副八面玲珑的内官做派,与刚才的少年郎,判若两人。
誉王府内,林茨朝明若楠回禀今日打探到的消息。
“孙小姐进宫后,只去了姜苑宫,出宫时神态倒也没什么异常,八成是听见看见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明若楠和元靖听了这话皆是沉默,孙茹正是大好的年纪,却只是因不小心听见或看见了不该听着见着的东西,便被至亲之人舍了性命……
“元靖,这京城,我待不下去了……”
元靖抚着明若楠的头,有些无奈,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我们能做到的,唯有独善其身。”元靖眸中也有些失望,“我十年前,从水里救起她一次,现在想来,从水中救人,比从人手中救人,简单多了。”
两人如此相互依偎着,坐在庭院之中,看着日落,享受片刻的安宁。
“真希望,时常如此刻般岁月静好……”路北北无奈叹气,不忍上前打破这份安宁。
瑞王出殡后三日,千素素便从大牢中被放了出来。
当日武帝为压着千影门之事,将击鼓鸣冤的她,直接关入了大牢,既不问罪,担心逼急了明若楠,也不审问,担心为瑞王多添项罪证。就如此让千素素在牢里住着,不闻不问。
明若楠当时并不着急,只是她没料到,那位于先生竟如此等不及……
齐羽扶着千素素进了后院,望着明若楠,竟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明明大仇得报,可千素素心内却并未有畅快之感。
“少主……我们千影门的仇……真的报了吗?”
千素素眼中尽是水波,明若楠望着她的双眸,本要说的话,悉数堵在了喉咙口。
“素素姐,瑞王已死,田留也被判了斩首。”
千素素望着明若楠,欲言又止,胸口横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