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那位叫肖阆权的举子。”
“你好好看看这鹰!”
元靖这一喝,俞中郎的瞌睡醒了大半,他将灯火凑近,仔细观察着这鹰,竟见鹰爪上似乎有什么印记。
“鹰爪着火印……”俞中郎眼睛蓦得睁圆,惊讶地张着嘴,半晌后才颤抖着道,“鹰将军……申友亮……”
“俞中郎,人是如何混进来的,还用本王教你去查吗?”
俞中郎慌张跪在地上,一身铠甲“叮当”作响:“末将这便让手下去查,两个时辰内,定将这细作揪出!”
路北北此时恰好进到帐中看着俞中郎跪在地上,见着四周无他人,忙扶起他,并在他肩头轻轻拍了拍:“俞大人是聪明人,出去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心内要有分寸。”
俞中郎见着这少年虽然长得白嫩,可说出这话时,望向自己的眼神却让他后脊背发凉。
“末将……末将是听了路公子的话,去查细作,与誉王殿下无关。”
待俞中郎出去后,路北北才恢复了那副焦急的表情,朝元靖道:“汤圆听着崖下有动静,但没听真切。”
元靖抓着衣角,眉头紧紧蹙着:“安儿可在?”
路北北点头:“一切就绪,只是我们人手不够,若是……”
“人不够就去宫里哭!我不信庄贵妃不想让她儿子活着!”
路北北从未见元靖如此过,他向来与人为善,能忍着绝不多言,简单地惩罚,绝不出手报复,可他突然有种预感,这些日子,改变的兴许不止是自家少主,还有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