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却发现元靖手中的杯盏不见了,地上只多了一小堆粉末。
她无奈摇头:“有,连富贵如何精明的人,自然要留些保命的老本。”
元靖看着落日余晖,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悲凉。明若楠已然在周青谭战死之时,崩溃过,重塑过,而元靖的心,他对大宣二十多年来固有的信念,却正在被一点点摧毁瓦解……
元靖的折子写废了三本,他无论如何斟酌用词,都无法抑制自己的怒火……
“殿下,裘太守求见。”
元靖将写了两行的折子打了个叉,再次扔在了地上。
“让他进来吧。”
“臣裘千可参加誉王殿下,参见誉王妃。”
明若楠边打着哈欠边研着墨,她此刻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调侃道:“老裘,你这是昨天喝了多少?这会儿身上还有酒味!”
裘千可被抬来扔在了寒冰派大厅,呼呼直睡到晚膳过后,这才迷迷糊糊起来,被告知自己犯了大错误,可这老头听罢竟然不慌不忙,优哉游哉打着哈欠,来求见誉王。
这会儿进来,一不谢罪,二不问好,元靖看着跪在地上一身酒气的老头,突然有些明白为何此人一路从京城被贬到西南,且再未曾再有过翻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