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进京至少一个月,而快马往返一趟西南,最快半月即可。半个月的时差,会产生多少变故,他并非不明白,只是他总介意司达看着明若楠的眼神。
“唉,那司达说起少主时,眼里都闪光!”
明若楠抄起手边的毛笔就朝裘千可扔了过去:“老头儿你乱说什么?”
裘千可笑眯眯地朝边上一躲,对自己躲开的姿势还十分骄傲。
“想当年老夫总是躲陛下扔下来的砚台、食盒、折子,早练就了一身……哎哟!”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本空折子砸在了脑门上。
“我明若楠想扔谁便扔谁,你以为你躲得掉?”
裘千可揉着额头只能认怂:“老臣的意思是,司大将军,看着少主,那是钦佩,是崇拜!确是兄妹之情。”
元靖心里这才舒坦,半晌后,才终于点了头。
司达刚从葛山关巡查回来,他来西南四个月了,始终谨记周老侯爷的教诲,每月定要去葛山关巡查边防,从将军府至葛山关,往返快马不过三日,他也乐得如此。
只是今日回来后,属下慌忙进来,似有紧急事要禀报。
“将军,京内来了位大人物,您得过去趟!”
手下此刻着急的满头大汗,毕竟京城来了人,戍边将军若不亲自去趟,常有被冠上谋反之名的先例。
可司达似乎并不大想理会这些:“一个时辰后的兵阵演练准备好了么?”
副将点点头,欲言又止:“将军还是先别管什么演练不演练的……”
来通报的这人从前既不是西南军,又不是司达的亲信,所以此刻看着将军一点儿不慌,竟还准备去先练兵,心里更加着急了。
“将军,如此不妥啊……”
司达皱眉,看着此人怒道:“练兵之事难道不比拜见什么京城来的大人物更要紧吗?作为军人,必须……”
“将军,是誉王和誉王妃来了……”副将是司达从京城直接带来的,打司达在禁军时便一路跟着,所以此刻见他仍是一本正经说这些,忍无可忍才打断。
紧接着,没等通报的人反应过来,司大将军,便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