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朝着停灵处拜了四拜。一脸遗憾地向边上形容憔悴的凌国舅道:“国舅爷,节哀。”
凌国舅闻此,竟猛得抬头。
他猩红的眼睛,吓得李太傅登时一个激灵。
“李珏,你为何不跪?”凌国舅厉声大喝,丧乐戛然而止。
“你!为何不跪?”
“为何不跪?”
凌国舅蓬头散发,双眼血红,指着李太傅,一声比一声凄厉。
李太傅一愣,没想到凌国舅会突然闹这么一出。
“国舅爷悲伤过度,老夫不同你计较。改日我再登门拜访。”
凌国舅直接起身,晃着李太傅的肩膀怒道:“想走?靖儿在世时,你便处处与他作对,而今他不在了,你竟连跪都不愿跪!你眼里可曾有过他这个王爷吗?”
李太傅皱眉,忙躲开凌国舅抓着自己的手:“凌多多,我今日不同你计较,待你清醒了,我……”
“你敢说靖儿的死同你无关?”
凌国舅骤然出口的话,打断了李太傅,连着他儿子孙子皆是愣在原地,一脸的错愕。
在场披麻之人纷纷将目光投向李太傅,眼中皆是能喷出火来。
李太傅哑然,甩袖怒道:“凌多多,你休要血口喷人!老夫为朝廷尽忠四十载,岂是你能轻易污蔑的?你平日在朝堂撒泼也就罢了,今日休要以为老夫还会忍让你!”李太傅火冒三丈,朝着儿子和孙子喝道,“我们走!”
“今日,你休想踏出此门半步!”
李太傅皱眉,刚想再开口,却见披着麻衣的人,纷纷起身,将他身后的路彻底拦死。
他没想到这平日里只知道花天酒地的人,竟会突然如此作为。
他此刻看着堵上的路,脑中飞速旋转,伺机想办法离开。
“凌多多,你这是何意?”李太傅见凌国舅脸上一丝血色没有,看着自己满眼的愤恨,琢磨不如暂时先退一步,“若是嫌我礼数不周,那老夫此刻补上便是。”
他说着跪在蒲团之上,朝着棺木,重重磕了四个头,姿态倒是极其诚恳,连带着他儿子孙子也木讷地跟着跪下。
李太傅刚想起身,却发现身后的大门,竟“吱”得一声关上了。
“你……”他看着凌国舅的表情顷刻变化,“你到底想干什么?”
凌国舅并不答话,而是抱着胳膊盯着李太傅,直看得他心里发毛。
“凌多多,你是不是疯了?”李太傅六十多的人,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