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在元靖说了那话后,突然变了脸色。
“棋子……哈哈哈,棋子……”淑妃如癫狂般念着,她猛得抓着元宁的手,“宁儿,王文斌怎么说?”
“文斌说,不管李家如何,他要娶的是我。”
元宁说罢,淑妃登时泪如雨下:“那便好,那便好……明日就嫁!母妃现在就帮你准备!”
元宁皱眉不解:“文斌既然说了,自是不会后悔,母妃何必急于此时?”
“你听母妃的,乖,明日就嫁!咱们一切从简。”淑妃说着忙起身去找,“母妃这里还有些珠宝,你留着做嫁妆。你父皇……”她说到这儿略微梗了梗,将那情绪压下,才接着道,“他就你和元萍两个女儿,应当不会薄待了你。你哥傻,平日里做事没个分寸,今时不同往日,没人再担待着我们了。你多看着他,让他收敛些。日后你虽是王家的人,但也要记着常去看你哥。这嫁衣,母妃缝制了许久,还差一片彩羽……可惜了……”
“母妃!”元宁抓着淑妃的手,眉头紧紧皱着,“你这是干什么?”
淑妃的手抚上元宁的脸,望着女儿,满是眷恋不舍,后悔平日里总是要求她如此那般,却未多关心一分女儿真的喜欢什么。
“听母妃的话,明日乖乖出嫁。若日后遇到困难,去找明若楠和元靖,他们定会真心帮你。虽然母妃不喜欢他二人,但……但母妃看得出,明若楠是真心跟你做朋友。”
元宁眼泪止不住奔涌而出,无论如何看,母妃这话,都像是做好了日后再也不相见的准备。
淑妃在宫中二十余载,总归还是有不少得力的人。当夜,王文斌便诧异地接到了宫里的传信,还以为是在做梦。
“娘娘说,若是你有心,就在卯时前将花轿停在圣和门处,若是错过了,再想娶公主,便难了。”
王文斌这人本就一根筋,根本无暇细想这话,他连彩礼都顾不上准备,大半夜的,整条街巷,都被这位状元郎烦得骂了整整一夜。
王文斌只有一个家丁,找不着人抬轿,他便去街上雇,但大半夜的,哪儿有行脚夫,他无法,只得去敲了誉王府的门。
此时元靖刚刚歇下,安儿燃了不少安神香,他才终于肯合上眼。
明若楠顶着黑眼圈,见来的人是王文斌,不禁诧异,可当王文斌告知自己是实在求助无门,才想到明若楠同元宁关系好,是否可以帮助一二时。明若楠手中的杯盏直接掉落在了地上。她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可她顾不上多想,忙喊醒了家里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