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情绪复杂。
“西南?”
“不错,正是西南。”
武帝浑浊的双眼也不知该望向何处,半晌后,才缓缓道:“抗旨不遵……是大罪……近日又有不少大臣递了折子,希望朕能尽早立太子。泩儿觉得,朕该不该立储?”
“父皇自有圣断,儿臣不敢多言。”他说着翻转手中的折扇,勾着嘴角语带笑意,“但儿臣认为父皇寿如松柏,倒是不用急于一时。”
武帝双眼微微眯着,试探问道:“老三啊,能不能……能不能让靖儿回来?”
元泩眼神微暗,转头望着武帝,冷笑道:“父皇这是想老八了?”
武帝眼中闪过一丝凌厉,越发觉得眼前的人,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
青烟袅袅,武帝再次恍惚起来,眼前似乎出现了二十年前的场景。
“陛下,臣妾希望靖儿长大了能平平安安,什么太子,储君啊,臣妾和靖儿都不在乎。”
“瞎说!”他望着蹦跳的孩子,眼中满是慈爱,“靖儿这么聪明,才智像朕,能堪大任!”
“才三四岁,哪儿能看出来?”
“诶!朕就是知道!”
元靖被高高举起,乐呵呵笑着,开心喊着“父皇”,“母后”。
“靖儿……靖儿……呵,人都不清醒了,倒是还能惦记着老八。”
元泩望了眼寝殿中醉生梦死的人,转身朝勤政殿走去。
“主子,您看这折子半晌了,想什么呢?”
元泩捏了捏额头,冷笑着将这折子攥紧。
“常宽,那个肖阆权,还在枢密院么?”
“好像是,在枢密院整理案宗,主子要传召他吗?”
元泩望着手中的朱笔,眉头微微颤动:“罢了……”
常宽歪着头望着元泩,笑呵呵的:“真的不用了?”
元泩将笔直接砸向常宽:“就你聪明!”
半个时辰后,肖阆权跪在勤政殿内,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贤王突然召见自己所为何事。
贤王现在虽无太子之名,但有监国之实,众臣觐见,都不约而同行太子礼。
“肖大人,喜欢明姑娘?”
肖阆权猛得抬头,甚至忘了案几后的人还没开口免自己的礼。
不过元泩倒是不介意,他笑着扬了扬手:“坐着回话。”
肖阆权呆呆地坐到椅子上,仍有些愣神。
“刚本王的问题,你还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