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洲境内人心惶惶,因为大军压境,他们甚至在家,都能听见城外唱的军歌。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百姓们紧张,好歹能紧闭门户。可城楼上的士兵却已经快抖成筛子了。他们何时见过这种场面。歌声嘹亮,军容整洁。再看他们,好多连头盔都带歪了。
“黄将军,我们……我们现在……现在该……该怎么办?”
这位黄守将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他虽然心里紧张极了,但仍是努力保持镇定。
“慌什么?没出息!只要我们守住今日,明日一定能等来援兵!哼!竟然敢自称为王,狂妄小儿!”
而城外,元靖站在十万军中,却不慌不忙地下了第一道命令。
“一队盾阵,挪到城门三丈外。”
西南军军纪严明,立刻一列盾阵缓缓朝前移动。
城门上的守卫,顿时慌了。
黄守将忙大喊:“放箭!”
只可惜他们的箭甚至都没射到盾牌上。
“停!”他看着一堆未命中的箭矢,着实郁闷,见盾阵没往前走,便赶忙想着能省则省。
可此时,元靖再次下令,只听传令官喊了声:“迂回!”
紧接着这盾阵又朝前挪动起来。
“放箭!”黄守将紧张得额头冒汗,如果他有过守城的经验,便该知道,此时只有盾阵,却没有攻城车或重锤,应当没甚大问题,只是他经验不足,此刻西南军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吓破胆。
箭矢这次终于打在了盾牌上,可这盾阵朝前挪了一丈后,又迅速撤回了。
“停!”
盾阵的兵士将盾齐齐放倒,开始拔盾上的箭。拔完又将盾立起,再次朝前挪动。
黄守将看着这一幕,整个人都不好了,只能再次下令放箭。
如此几趟后,西南郡扛着盾没累,他都喊累了。
“将军,箭不够了!”
黄守将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被耍了。
“还有多少?”
“一人二十支……”
黄守将抓着头发恨不得这会儿去把外头的箭捡回来!
“奶奶的!让老子打仗又不给老子军备!”
“将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