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为了全城百姓,还是早日降了吧。”
陶谦没应声,似乎还在犹豫。
“嗐,陶将军,您就当站队了呗!我实话跟你们说,那位吃了太多仙丹,早就不大清醒了,您要是想着忠君,那实在太笑话了。因为此时跟我们对抗,忠的根本不是君,而是元泩和庄贵妃。您要是官阶再高些,早几年赶上立储之争还得站个队呢,是吧?”
“我无法判断你话的真假……”
“那你信得过司达么?”
陶谦紧紧攥着手中的信,半晌后无奈地合上了双眼。
“回去告诉你家将军,中州无论是兵,还是箭,都借不了了……”
而此时此刻,株洲的黄守将看着城中陆续回家的百姓,一时不知该欢喜,还是该发愁。
只因半个时辰前,西南军突然喊道:“乡亲们,不用慌张!可以回家等着,关紧门窗,别吓着孩子!待我们今夜攻破城门,若是不小心砸坏或者震坏了谁家的东西,都可以找我们来讨赔偿哈!”
黄守将气得直跳脚:“他们嗓门怎么这么大?”
更可气的是,百姓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七嘴八舌商量了会儿,竟然真的陆续拿着大包小包,赶着马车牛车回家了!
“将军,西南军太狂妄了!让我出去会会他们!”
黄将军白了眼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都虞侯,怒道:“就你?你带着咱们所有兄弟杀出去,不用一个时辰都片甲不留了!”
“对,我定然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我是说你们片甲不留!”黄守将气得胡子直飞,着急问道,“那求援的去了一整日了,怎还不回来?不是给了他最快的马么?”
他话音刚落,就见着城里有快马奔来,正是去求援的那人。
“如何了?”
这人看了眼城门楼上的将军,欲哭无泪,忙连滚带爬地上了城楼。
“将军……他们……”
“他们不肯借?”黄守将怒得直跺脚,“他们究竟懂不懂唇亡齿寒的道理!”
这人看着将军的模样,为难道:“将军……他们……他们不是不肯借……是让我们朝元……朝城外的人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