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昭狱内,遮着一只眼的庄贵妃,脸上露出个奸邪的笑容,哪儿还有之前那副温婉慈祥的模样。
“梁太师,好久不见。”
梁荣捋着胡子,泰然盘腿坐在那处,也不起来行礼请安。
“贵妃娘娘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庄贵妃阴狠地瞪向梁太师,一想到自己筹谋多年,这老头却一直偷偷给自己使绊子,便气不打一处来。
“梁太师,我奉劝你一句,梁家上下,三百口人,你纵使不顾念自己,也该为他们考虑考虑。”
“所以贵妃娘娘的意思是?”
“你只要如今,写封谴责西南的文书,并带着梁家上下宣布效忠贤王,助他上位,那本宫便既往不咎。”
梁太师笑呵呵捋着胡子,看着眼前人:“贵妃娘娘好计谋啊!”
庄贵妃以为这老头想通了,却听着他话锋一转紧接着道:“可如今陛下仍在世,我若助贤王登基,这岂不等同于谋反?”
“你!”庄贵妃气急,这老头说话的模样,如今看来,倒是同那明若楠如出一辙,“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那孙女梁小柔可如今还在我们手中!”
“做大事,当然要有所取舍,没关系,老夫下了地府,定然会朝孙女解释的。”
庄贵妃气得直接甩袖离开,恶狠狠告诉四周的守卫,不许给这老头一顿好饭!
早已躲在暗处的元泩,在母妃走后,才叹了口气,进入牢内。
“太师受苦了。”
“你们母子,不用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元泩皱着眉,那张阴晴不定的脸上,此刻看着梁太师,却似乎有些复杂的情绪。
“今日来寻太师,小王只有一事想问。”
“王爷但讲无妨。”
元泩紧紧攥着手中的折扇,终于问出了那个困扰自己,夜夜难眠的问题:“当初,你在朝堂上,是故意让楠儿嫁给元靖的?”
梁太师此刻捋着胡子,看着元泩,有些惋惜地摇摇头。
“是,也不是。”
“何意?”
“若是没有王爷借着李太傅及其党羽之手,抨击西南郡及寒冰派的一番言论,那老夫,也定然不会有机会促成这装美事。”
元泩头痛得厉害:“为何不是我?而是元靖?”
“一来,我们梁家,欠凌家个媳妇儿。二来……”梁太师的表情难得正色起来,“殿下,你并非良配。不仅是楠儿,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