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泩坐在明若楠和元靖对面,咳嗽了良久,才缓缓开口。
“若我没猜错,老八你也是有神武的?”
元靖不再否认。
“藏得太深了,早知道你这么鸡贼,哥哥我便省了这些心思,何必将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
元泩这玩笑,却让明若楠和元靖丁点儿笑不出来。
“其实我本无意与你争。”
元泩叹了口气,笑道:“我也是这么同母妃说的,可她却想出来一万种理由说服我。她说多了,我便也信了。后来无论你再做什么,我都觉得那是验证了母妃的话。”
“那药影响了你的心智……”
“不用为我开脱,所谓的影响心智,不过是将我心内的彷徨、自私、怯懦、贪欲纷纷放大了。如今这报应,是我应得的。”
明若楠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她望着元泩日渐枯槁的脸,想起四长老的来信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药石无医,及时行乐。
“三哥,刚才你不让我用神武,是猜到了?”
元泩苦笑着摇摇头:“你们将皇宫翻了个底朝天,猜也知道是在找神石。上古神石只差一块了,可你们看我这破败身子,哪里像化龙晶本尊?若说拿的出手的,也只有我的神武了。”他说到一半,又是一阵剧烈咳嗽,“但我如此猜测也不知妥不妥当,不让你祭出神武,不过是以防万一。”
元靖紧紧攥着拳头,心内一阵阵难过。
明若楠抓着元靖的手,开口道:“其实我们也不确定,但是既然元慕和确定了是你,那一定有让他笃定的理由,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思,给你喂一年的玉岱。”
元泩再次听闻这事儿,仍是愣了片刻。
“他……他倒是舍得下本钱。你们便是通过这玉岱怀疑到南渊的?”
明若楠摇摇头:“不是,玉岱这东西,葛山关也有。怀疑南渊,是通过元慕和的密室,和于广明。”
元泩缓缓合上双眼,只觉得身心俱疲。
“有件事还想拜托你们。我府上那一干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若是……还有没跑的,帮我安顿好吧。”
明若楠微微蹙眉,听着元泩宛如安排后事般的言语,也攥紧了拳头,心里恨极了元慕和。
纵然她被元泩利用过,算计过,元泩又害了那么多人,可他始终记得初到京城时,那个温文尔雅的三哥。纵使他负了天下人,其实细细算来,他并未曾负过自己。
“还是猜不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