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乱跳的小羊羔。
“守安哥哥,好久不见。”房之湄也说道,语气中难免有些嗔怪:
“回来这么久,光听着别人说你的事儿,却是头一次见到真人。”
“没听着好事儿吧?”
秦守安笑着,倒也没有觉得惭愧。
反正从小到大,他在房之湄和荣宝宝面前就不是言传身教的正面榜样。
想必听到他干了什么,她们都不会有美好形象破灭的感觉。
房之湄当然没有听着好事,却也不以为意,唐忠该死,府司西狱更是荣家的地盘。
荣家要是计较他闯狱杀人的事情,荣宝宝自然会帮忙说话,更算不得什么。
“嗯呐。不过……三坊七巷的姑婆小娘子们,都在说世子根本就是换了个人似的。还有传言,真正的世子其实还留在天道门,王妃找了个长得俊的进府里,其实是她养在外面的被光明正大地接进府里……”
说到这里房之湄连忙捂住了嘴,一见到他,说话就像小时候一样口无遮拦了。
她的笑意从指缝间漏了出来,放肆地胡说八道还真是难得的快乐……只是这些年来逐渐学习做个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模样,平常也难得有这样想说什么就随口道来的时候。
就连嫂子那样的性格,听到房之湄在传播这样毫无边际的流言,都得把鞭子在空中抽的啪啪作响吓唬人呢。
秦守安微微昂头,手指捏着下巴,皱起了眉头,“我被识破了?”
房之湄愣了一下,随即乐不可支,手指捏着裙侧扭了扭腰,身姿摇曳,脸上的笑容再也挡不住,像刚刚绽放的一树桃花,被春风撩拨的妩媚乱颤。
秦守安笑着,小时候就觉得房之湄是个美人胚子,长大了以后就像“桃花春”原石,开出了“紫罗兰飘帝王绿花”。
不像她的嫂子归铃篙和唐婉蓉那样润如膏脂,少女的娇嫩,仿佛是把这满园的春意萌动都淬炼出来供给了她。
“既然被你识破了,那我就要杀人灭口……你竟然还敢笑!”
秦守安佯怒,恶狠狠地说道:
“算了,我不杀你。我要挖个地窖,把你关在地窖里,让你每天练习绕口令一百遍,牛郎恋刘娘,刘娘念牛郎,牛郎年年恋刘娘,刘娘年年念牛郎……”
房之湄笑的花枝乱颤,心中又不禁生出许多遗憾,这八年他若一直在琅琊王府,每天和他一起玩耍嬉闹,会是多么开心的时光?
他离开的这八年,龙吟城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