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托信送来月到风来阁。
这几日唐婉蓉突然失心疯了,每日不练她那技巧精湛的桩功,开始练起了书法。
白姬没瞧着唐婉蓉的书法有什么进步,但是那股子躁动之意跃然纸上。
显然正是白姬所猜想的那样,秦守安用风流才子的手段,勾动的小母猪呼哧呼哧喘气,甚至迫不及待要把刀递到他手中。
“哪有这句诗?”唐婉蓉怀疑地看着白姬。
郡海唐家从前朝云周到先帝屠族,数百年间科举及第三百余人,占了历年总数的二十分之一,可以说是家学渊源,真正的书香门第。
唐婉蓉自小耳濡目染,诗词歌赋上的浸染,绝不是白姬这种只看戏文传奇野史能媲美的。
她怀疑白姬这句诗,是在讽刺她和秦守安暗通曲款,勾勾搭搭之类的……不,不用怀疑,她就是这意思!
“诗文在于不停地创造新作,我若不是武学天赋更高,早已经是望月师姐那样名满京都的女诗人了。”白姬十分满意自己刚刚改的诗句,原文倒记不得很清楚。
既然有自己改的,那定是更好的句子,原文也就不重要了,无须在意。
“你们都过来,给我看看信,免得你们转头就胡说八道。”唐婉蓉依然把她们两个当成什么书记官之类的,这样王府里发生的大事小事,也不用她特地去向太后禀告。
白姬咬了咬笔杆,放下手中画满墨团团的书卷,从窗台上跳了下来。
黑姬早已经站在唐婉蓉身旁,她对秦守安的书信有了新的领悟和见解,现在也想看看他更多的书法文字。
三人一起站在书案后面,唐婉蓉正要拆开信,却又转身往角落的脸盆走去。
她刚走两步,回头把信拿起来放在怀中,以免黑姬和白姬先拆了,把手洗干擦净,拨动了一下香炉,待烟尘袅袅升起,这才又回到书案后拆信。
“你当圣旨呢?”黑姬嫌弃她磨磨蹭蹭,这些诗礼传家的名门贵妇与闺阁千金,做点什么事情,总喜欢摆弄一些乱七八糟的多余。
例如看书要点熏香,泡澡要加花露,写字都要在墨汁里加点金粉银屑,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她的圣旨呢?”
白姬似笑非笑,即便是从戏文中见惯了人间风月的她,其实也是有些难以理解的,唐婉蓉看到秦守安的字,怎么就老是满脸潮红?
好像这些字不是写在纸上,而是写在她心上,写在她身上。
这一个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