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人才缺乏,兵马不齐,还需要仰仗冀州韩馥的供给。
眼下羽翼丰满,当取冀州定鼎河北,图取天下。
在掾吏逢纪的建议下,暗地里联合公孙瓒,许诺事成后以渤海郡赠之。
语言诚挚,外加四世三公的名望,令公孙瓒不得不信。
不再迟疑,校点人马,然后杀向冀州。
身处邺城的韩馥坐立难安,听僮仆禀道,他的亲信荀谌、辛评、郭图求见,立马宴请。
参与宴饮的人不多,只有韩馥视如膀臂的几位亲信幕僚。
酒过三巡之后,气氛逐渐热烈,韩馥的脸上也红润了许多,没有那么惶恐不安。
荀谌与郭图,暗中对视了一眼。
辛评则轻轻摇头。
荀谌无奈之下,先站出来道:“我从南面而来,听闻公孙瓒率幽州兵南下侵犯冀州,过道处各郡纷纷开城请降,其军锋锐不可当,主君可有退敌之法?”
韩馥听见荀谌询问,端起酒樽一饮而尽。
脸上泛苦笑,我要是有办法,哪需要干坐在此。
又给自己斟满酒,再度饮下。
晃了晃头,不作回答。
荀谌会意,故作叹息道:“公孙瓒未平,南面又得罪联军盟主袁绍,到底如何是好啊?”
韩馥闻言,将酒樽愤然放下,说道:“实乃无稽之谈,我从未短缺袁绍军粮,此人趁火打劫,枉为四世三公之后!”
荀谌和辛评,还有郭图等人,脸色微变。
韩馥有些醉意当头,没有特意望去,故不曾看见。
荀谌揣着明白装糊涂,叹喟说:“就怕袁绍趁此时来攻邺城,郡兵多布置在北面,远水救不了近火。”
“哐啷!”一声,铜铸酒樽掉在地上,里面的酒水洒落一空。
韩馥的醉意,瞬间被惊醒。
他迟疑道:“袁绍身为盟主,应该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进攻关东联军盟友吧?”
一直未插上话的郭图,轻轻说了句:“天下人以为,主君先负了袁盟主。”
“一旦开战,对方在理。”
“放屁!”韩馥红着脸,一掌拍在案台,怒了道:“他将张扬数千部众,放在邺城边上,我都没来得及说,他还倒打一耙。”
“袁安怎会有这般后人?”
“我当初真瞎了眼,不留余地的资助,还和他一起去奉刘虞为帝。”
韩馥无比悔恨。
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