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站在贼汉那边,任由管亥怒斥:“你们难道忘记,当初大贤良师为什么带领众人,起兵反抗汉廷。
就是耕者失其田,不去为奴婢卖儿卖女依附豪强,就无法活下去!”
“你们诛杀豪族,我不过问。但为何要向活不下去才徒附豪强的百姓举刀?”
管亥怒不可遏,切齿愤盈指着众多渠帅怒骂道。
从那时起,这群人才有些收敛。
可没好多久,恶疾又再度复发,其中两撇胡贼汉,更让他心中厌恶。
见他又在欺辱人妇,管亥不满的怒拍案台,营盘里瞬息鸦雀无声。
不少人戏弄着妇人女子,被这一吓,勃然作色地抬头。
管亥懒得解释。
对站还他这边的几位渠帅,担忧道:“临济在半月前,就音讯全无。听说平原刘备请了袁绍与公孙瓒的援军,在围攻临济城。
可又有传言袁绍和公孙瓒己然决裂,众多消息真真假假,实在难辨。
但不管怎么说,乐安绝对有汉军重军在此,不然也不会求援间断。”
见几人同样面色凝重。
管亥又道:“眼下军队臃肿,抢夺数郡的钱财,都堆积在各自军中,生怕被别人盗去,享乐之心遍地都是,士卒且多数厌战。”
“我巡视军中,见许多人席下铺满缗钱枕睡,就怕熟睡后被袍泽偷去,斗殴而毙者频发。”
说到这里,管亥低语道:“不瞒你们说,我真不想回乐安,眼见昔日顺应天命,敢喊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黄巾军,竟堕落成这样。”
“心里总有股忧虑,若非担忧腹背受敌,我便打算攻下北海后,转道去兖州。”
管亥不再隐瞒,他之前的想法。
见黄巾越卷越大,军中堆积的钱粮无数,其他人都很乐观。
但先不说多数人,宁肯携带赤金,也不愿多带军粮。
粮食只能慢慢随军转运。
无疑又加重了消耗,再有还需养携家带口的眷属,随着裹挟进来的百姓越多。
看似堆积如山的粮食,实际消耗极快。
从青州民变到现在,几十万人已有一年多没有耕地了。
都是在吃蓄存的粮食。
问题是还能吃多久?
如果不赶紧耕地,明年吃什么?
往后吃什么…
没有人去考虑。
都想着,这抢完就去那抢,可万一在途中粮食耗光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