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她。
温舒纭这才想起来小男孩的存在,“哦”了一声后坐到他身边,接着缝针。
男孩的母亲看着温舒纭眼中的落寞,脑补出一场大戏。
这两人之间肯定有一段情,估计当初那个男人是被这医生甩了,伤透了心,才到现在还这么记恨人家。从他朋友的反应来看,他说的那番话根本不是在替她解围,实则是扎她的心,让她难堪。
她坚信不疑自己的猜测,压不住心中八卦的欲望,走到温舒纭身边:“医生,刚才那男人挺帅,你们认识?”
她刻意避开他们二人的关系,想等温舒纭亲口说出来。
温舒纭正在缝针的手一顿,抬头看她一眼,半晌敛下眼睑。
“不认识。”
***
医院大门外。
钱睿思双手叉腰瞪向沈闻:“沈闻你告诉我你是真不想和她在一起了吗?你为什么要用那番话伤她啊?”
“你明知道她一直因为她爸妈的事对你有愧,你还刺激她干嘛?!”
“是,她爸妈确实可恨,但那也不是温舒纭的错!那时候她能拧过她爸妈吗?!”
“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你是真想看到她再消失四年?”
“你说话啊,怎么不说话?”
钱睿思一人忿忿地说了半天,沈闻没接一句话。
他满脑子都是离开急诊室前,温舒纭眼里滑下的两滴泪。
就像是砸在了他的心坎,痛意从心尖蔓延到四肢。
把憋了四年的委屈说出来的那一刻,没有想象中的痛快,心反而痛的快要撕裂。
他向来见不得温舒纭的眼泪,也见不得她受委屈。
可今天这眼泪,却是为他而掉。
沈闻脸色苍白,一时间有些恍惚。
……
“喂!我都道过歉啦,你理理我嘛。”温舒纭拉着沈闻的衣角,嘟着嘴看向他。
沈闻不理她,径直向前走去,身上还背着两人的包。
“我错啦我错啦,你别不理我!”温舒纭使劲摇着他的胳膊。
还是没得到沈闻的回应。
温舒纭松开手,站在原地,眼圈红红的:“阿闻你有能耐就一辈子别理我!”
说完,转身往反方向走去。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图书馆的回廊里,温舒纭踩着被映的反光的瓷砖,一步步走的很是倔强,时不时抬起手胡乱抹一把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