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说道,“世子,您疼不悔受不白之冤,情有可原,可论处楼家这么多人,是否不公?家父是有失察,可不悔也没为自己辩解,又说不清东西来源,实在可疑。二来,家母等人没有劝阻父亲处罚不悔,有过自然该罚,可楼家子女又有何罪过,几位妹妹年幼,尚什么都不知,怎能一并论罪?”
程慕白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只有一种君临天下的霸气,“三小姐怪我有失公允,然,不悔何辜,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再敢多言,楼震天及家眷直跪到明日黄昏。”
楼嫣然含泪凝着程慕白,似乎不敢相信他竟如此狠心,她本以为,她说情,程慕白多少会听一二句,不会让她难堪,说不定会从轻发落。
他对自己,分明是有好感的,可没想到,程慕白竟然如此绝对,不留情面,情何以堪?
她不敢再多言,只盼不悔再些醒来,昨日处罚云不悔,她心中不安,原想着消息封闭,关不悔一晚,第二日便放出来了,横竖她身份在那里,也不便怎么样,谁知道程慕白来得这么快,叫人措手不及。
大夫人拉着楼嫣然,也不允她再说。
眼下也就等着云不悔醒来,才能赦免。
楼震天领着大夫人、二夫人及楼家子女跪到中庭板砖上,烈日炎炎暴晒,跪了一刻钟便叫人热汗淋漓,体力不支,诸人皆是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这样的罪。楼明玉和楼安宁正在豆蔻年华,身子又弱,一刻钟便受不了,二夫人舐犊情深,忍着的脾气忍不住爆发。
“都怨你们,只顾一时痛快,不顾后果,明知道她是未来世子妃还敢打,敢管,东西没了就没了,训斥一二声也就罢了,竟害得我们白白被你们大房牵累。”二夫人以长袖挡着日光,免得楼安宁被晒,她病刚好两日,不能再病倒。
大夫人还嘴,“你昨日又怎么不说,现在办什么事后诸葛亮?”
二夫人即可怒了,“你素来尖酸刻薄惯了,又见世子宠爱不悔,程大少爷对三姑娘冷冷淡淡,恨不得寻个借口灭不悔威风,老爷一时怒气把茶杯砸向不悔,你还重新送上一个,安了什么心,我没劝,你自己心底就没数吗?”
楼少琪见母亲被二夫人指责,忍不住说道,“二姨娘,母亲也是无心,谁知道不悔身子那么弱,才一个晚上就不行了,怪得了谁。”
楼嫣云也说,“就是,自己身子娇贵,怪娘亲做什么?”
楼安宁已是唇色发白,二夫人只觉得心中绞痛,更有一股怒火上涌,“这是你们大房犯下的错,事后还不知悔改,别怪